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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黄鼠狼公主

[陈怜] 《我不是戏神》观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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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6: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啪——!

他用力一巴掌扇在阎喜寿的脸上,后者骤然惊醒,他看到眼前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还未来得及震惊,一只手便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

“你只有一次机会,答错或者拒答我的问题,我就杀了你。”陈伶森然开口,“大概一个多月前,有一颗来自二区冰泉街的心脏被送到极光城……你们把它送到哪了?”

阎喜寿瞪大眼睛,看向另一个自己的眼眸中满是惊恐,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陈伶将他的嘴巴松开些许,后者顿时慌张的回答:

“冰……冰泉街?我想想……”

陈伶眼眸一眯,森然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一只手攥紧成拳,便要砸向阎喜寿的面门!

“等等!!冰泉街!我想起来了!”阎喜寿当即开口,脸色苍白无比,“对……一个月前,冰泉街……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心脏,被送过来了……我记得当时还有一批缺了心脏的其他器官,好像是那少年的哥哥的……这批货是送去哪来着……”]

  (是不是反了呀?)

  (心脏不是陈导的吗?)

  (是弟弟,这家伙记反了)

  简长生挠了挠头,感觉要长脑子了

 :“他是不是记错了?我不记得红心是哥哥吗?”

 韩蒙也同样似乎有些惊讶。

[阎喜寿像是被吓傻了,浑身抖的像是触电一般,任谁一睁开看到另一个自己正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恐怕都不会维持镇定。

陈伶的眉头顿时皱起,“不对,你记错了,送过来的是哥哥的心脏,其他器官是弟弟的。”

“啊?”阎喜寿愣了一下,看到陈伶抬起的拳头,再度惊恐的回答,“不,我没有记错!真的!我记得很清楚!他们说是哥哥得了心脏病,然后家里人骗弟弟去送了心脏……然后两个都被我们截过来了,我当时还亲自验过,弟弟的那颗心脏很干净!”

陈伶眉头越皱越紧,他冷笑起来,“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我真的没说谎!”阎喜寿脸色苍白如纸,他一咬牙,抬起手指着书桌角落的地板,“交易记录就在那块地板下面,你可以自己去查……我真的没骗你!”

陈伶见此,眼眸微微眯起,他拽着阎喜寿的衣领走到书桌边,用手敲了敲他说的那块木板,下面果然是空心的。

原来藏在这……怪不得刚才搜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陈伶五指用力一扣,这块木板便应声抬起,下面是几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页。

陈伶将这些纸页拿起,迅速翻阅起来,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群星商会每一次秘密运输器官的记录,包括内脏部位,分销渠道,以及原主人的相关信息,健康度测评。

陈伶很快便找到了对应的日期,在这个日期下,群星商会只有一次进货。

这批货是一颗心脏,以及一套除了心脏之外的其他内脏,来源是二区的冰泉街,手术主刀医生名为骨刀,而在原主人那一栏,则是一对兄弟的名字……【心脏-陈宴】【其他器官-陈伶】

在健康评级的那一栏上,陈伶的评级很低,原因写着是经历先天性心脏病,自幼虚弱……而陈宴的健康评级,却是最高。]

  (啊啊啊?啥情况呀,这是?)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我的脑子开始痒起来了)

  (我记得第一阶是不是写的是失去你最爱的人,并成为他。)

  (那岂不说陈伶其实是陈宴,这是陈伶死了,陈宴代替了他活下来)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而底下的人似乎都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震惊的望向坐在椅子上的陈伶。

  简长生立马跑过来“不是哥们,你到底是谁?你是红心吗?”

  “你这不废话,我当然是。”陈伶白了他一眼。

  简长生刚想放松一口气,结果又听见陈伶说道:“但谁说我这具身体是陈伶的?”

  简长生:“!!!!!!!!!!”

  “不是哥们,我和你同生共死这么长时间,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见了你无数的样子,竟从来没有见过你真正的脸。”简长生委屈。

 韩蒙也走过来,用那种原来你竟如此不相信我的眼神看着陈伶。

  陈伶无奈说道:“这事呢,我也解释不清楚。能不能先看弹幕?”

  [看到这一栏的瞬间,陈伶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阎喜寿执掌着整个商会的器官交易业务,记忆出现错乱很正常,可怎么连交易记录都是反的?难道是当时登记的时候就错了?

陈伶当然知道那颗心脏是谁的,他的胸膛现在都空空荡荡,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冰泉街那边弄混了?

【观众期待值+4】

就在陈伶茫然思索的时候,一行字符从他身旁的地面上飘起,若是他此刻回头望去,便能看到那虚无的坐席之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笑……陈伶觉得此刻的大脑就是一团浆糊。

他看着手中那几张写着“陈伶”与“陈宴”信息的纸页,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感涌上心头……现实与他的记忆,完全是两种相反的状态,就像是有人调换了他的人生。

“不可能……患有心脏病的明明是阿宴,怎么会是我?”陈伶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我失去了心脏,我的胸膛是空的,上面怎么又会是阿宴的名字……是你在耍我?!”

陈伶愤怒的瞪着阎喜寿,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阎喜寿瑟瑟发抖,“那个陈宴……陈宴的器官还在地下室放着,陈伶当时的资料也在,你你你……你自己去看就是了!”

“钥匙在哪里?!”

“在书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

陈伶迅速冲到书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钥匙,正欲走出书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反身一拳把阎喜寿打晕。

陈伶将阎喜寿整个人拖到书架的底下的柜子里藏起,这才推开房门,迅速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如今交易记录已经到手,按理说陈伶应该要尽快撤离,否则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那些异乡人找到他的风险就越大,但现在陈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

陈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名字上的错乱如此注重,也许那只是群星商会登记错了……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太对,就像是……就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有了钥匙,陈伶顺利的打开地下室的大门,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来。

寒气在温暖的室内好似缕缕白烟飘散,门后是一片宽敞昏暗的空间,一座座架子整齐的排列其中,看起来像是某种仓库。

陈伶皱着眉头,径直走入其中。

这里面存放的,大多都是用来保存器官的器皿,货架按照日期排列,上面的器皿中大部分都是空的,应该是已经分销完毕,不过即便如此,空荡器皿的旁边也放着些牛皮档案袋,似乎是记录着什么东西。

放眼望去,这里至少有数百只器皿,意味着已经至少有数百个生命,失去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健康与器官。

陈伶对其他人的器皿根本不感兴趣,他直接顺着货架上的指引,找到自己心脏被挖走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经历了灰界交汇,从乱葬岗苏醒的那一天……

货架之上,依次摆着几只器皿,其中写着“陈宴”标签的器皿之中,是空的。

陈伶眉头紧锁,他当场取下摆放在一旁的牛皮文件袋拆开,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间破烂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平躺着一个少年,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阿宴……”陈伶喃喃自语。

第二张照片还是那张手术台,只不过手术台上的少年已经被剖开胸膛,骨刀站在一旁,拿着手术刀,正在全神贯注的进行手术。

第三张照片,少年脸色已经惨白一片,鲜血几乎覆盖整张手术台,骨刀此时已经放下手术刀,双手捧着一只鲜红的心脏,看着相机的位置,像是在刻意证明这颗心脏是从少年的体内拿出来的。

第四张照片上没有人,只有一只用来装心脏的器皿,一只手正将心脏放入其中,同时将器皿封锁,表面贴着一张带有编号的密封条。

这四张照片,应该是用来向买家证明心脏来源的证据,看到这些照片之时,陈伶的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茫然……

文字有可能错漏,但照片上的画面不会说谎,这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陈宴,而那颗心脏也是从他体内取出……可怎么会这样?这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陈伶的呼吸粗壮起来,他立刻走到旁的器皿旁,取下上面写有【陈伶】的牛皮袋,将其中的照片依次取出。

照片上的陈伶,同样是在手术台上被逐个取下器官,但唯独没有心脏……

陈伶呆在原地,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

“如果失去心脏的真的是阿宴……那我,又是谁?”陈伶觉得自己的大脑快炸开了,这一刻,曾被他忽略的无数残影闪过他的脑海。

那是他在那场大雪中,跌跌撞撞的走到乱葬岗时,脑海中出现的画面……那是属于陈宴的记忆。

他不知道陈宴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在那段记忆中,他仿佛变成了陈宴,亲身经历过那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而有关自己被迷晕之后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第一次恢复意识,就是在从乱葬岗回家的路上。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在雨夜中挣扎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名字,他叫陈伶。

“我是陈伶……我不是陈伶?不……不可能……我有他几乎所有的记忆,唯独只缺失了那一夜的一小段……我不是陈伶还能是谁?!”

“不对……我是穿越者陈伶!不是这里的陈伶……也不对,可我分明已经变成了陈伶……”

陈伶双手抱着头,错乱的记忆翻涌在他的脑海,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陈伶的手掌蹭到脸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跌跌撞撞的向地下室之外跑去……他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谁了。

他冲回阎喜寿的书房,将房门反锁,来到房间中央那座大型木质挂钟之前。

古老而斑驳的钟摆以时间的频率摆动,发出岁月般神秘的轻微声响,一尘不染的挂钟玻璃表面,清晰的倒映着阎喜寿的面容。

陈伶右手摸到自己的下巴,用力一撕,一张人脸轻飘飘的落向地面……

阎喜寿的脸皮之后,是纸偶师的脸。

看到这一幕,陈伶继续将手摸向下巴,再度一撕。

随着纸偶师的面孔飘落,另一张面孔出现在挂钟的倒影中,那是群星商会地牢里阿峰的脸……陈伶眉头越皱越紧,他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脸皮,一张又一张曾经出现过的面孔像是变戏法般,逐个出现在挂钟倒影上。从文仕林家门口出来的中年男人,在废弃工厂里上演独角戏的群众演员,记者林宴,暴食肉鸡的陌生面孔,兵道古藏里的龙套,篡火者13号……

数十张面孔被陈伶撕下,看着那一张张变幻的身份,陈伶都有些麻木了,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扮演了这么多角色……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究竟是谁,他究竟算是什么?

不断扮演他人的小丑,还是被困在迷茫舞台之上的,绝望的戏中人?

终于,当那张属于自己,属于陈伶的面孔出现在挂钟倒影上之时,陈伶的心略微放松些许……

那是他无比熟悉的脸,也是他最本真的模样,他的【无相】只回溯到这里,在这张脸之下,再也没有其他脸了。

果然,我就是我……我,就是陈伶。

陈伶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刚才萦绕在脑海中的一切怀疑与恐惧,呼出体外……闹剧已经结束,是时候离开了。

陈伶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随着自己变回原本的脸之后,身上的棕色大衣,也变成了那件大红戏袍。

“一不小心都变回去了么……还是恢复阎喜寿的模样,先离开再说。”

陈伶喃喃自语,他转身刚走出一步,整个人突然愣在原地。

他看着挂钟倒影里,披着大红戏袍的自己,一个被他遗忘了许久的疑问,突然涌上脑海……

自己,

为什么会披着这件戏袍来着?

这件戏袍,应该是阿宴的……阿宴死的时候,父母将这件戏袍作为寿衣,随着他一起下葬了……可,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从那场雨夜中,陈伶第一次恢复记忆开始,这件戏袍就已经披在他身上了……可在那之前,他与阿宴都被埋在地里,自己是什么时候披上的这件戏袍?

还有……这件戏袍分明不是自己的,为什么每一次死亡,它都会跟着自己再度出现??

这个问题出现的瞬间,陈伶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挂钟倒影中的自己,瞳孔控制不住的微微收缩……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再度往自己的下巴摸去……

他的【无相】,只能回溯到这里,在这张面皮之下,不应该会有别的脸……但陈伶还是这么做了。

指尖在略显粗糙的下巴轻轻摩擦,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间,指尖的最细微处,似乎触碰到一个微不可查的凸起……就像是一张已经被贴到完美的面膜,出现了一个褶皱。

陈伶的身体宛若触电般,猛地一震!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那指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那指尖一点点捏起这缕凸起,然后用力一撕……

一张轻薄至极的面皮,从陈伶的指尖滑落。

钟摆的嗡鸣在死寂房间中咔咔作响,光滑的玻璃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孔……那是一张陈伶绝对不会忘记的脸,在看到这张脸时,陈伶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陈宴的脸。]

  (我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是搞反转,我真他妈CPU烧干了)

  (此刻起此书也是神作)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我操,现在寒意已经从脚底板升到头顶了)

  (不是卧槽,0竟然是阿宴)

  简长生等人虽说已经有了个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屏幕上所描述的吓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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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6: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看到镜面中的自己,陈伶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与此同时,他眼前的画面仿佛骤然扭曲,原本的书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从深渊中歪歪扭扭的,通往天穹的扭曲神道。

陈伶像是想起了什么,僵硬的回头望去,只见在这条神道最开始的第一阶台阶之上,一行曾被他忽略的小字,再度倒影在瞳孔中:

——【失去一个最爱你的人,并成为他】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观众期待值+10】

【当前期待值:64%】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眸不自觉的放大,仿佛看穿一切般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道了……是你们!你们又在耍我?!好不容易安静了这么久,原来都在这里等着我?!”

“是你们篡改了交易记录上的名字,篡改了上面的这些照片!还改了我的脸!对不对?!”

“你们是看到阎喜寿记错了,临时想出的这个点子!你们想靠这个手段把我逼疯……不是所有东西你们都能篡改的!我一定有办法证明我是谁的,一定有办法!!”

披着大红戏袍的身影,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原来是伏笔呀,毛骨悚然)

  (反转反转又反转,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所以他一直都是陈宴?只是在假扮着陈伶,他失去了陈伶并成为他?)

  底下的人表示这嘲竟然是乐子人。

  “唉,这黄昏社虽都是些疯子,但终归来说要我看,有些是逼成这样的。”

  “对呀对呀,要是我对我的一切,甚至我的脸我的身份感到怀疑,怀疑这一切是假的。呵呵,想来呀,我里现在的红心六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我搞清楚了吗?我现在还不明白,那啥情况呀?”

  ……

  简长生等人这一通下来,不是在心惊肉跳,就是在头皮发麻,唉,感叹一句惊悚诡异太诡异了。

  简长生似乎想到了一个事,突然惊呼了一声:“好啊,陈伶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每一次都对危险预测的那么准,感情有外挂提醒你呀。”

  “瞒我这么久,而不是我脑子灵光,真以为你预测的那么灵,有这个技能也不给我说一下,让我每次有危险提前躲一下”

  陈伶白了他一眼:“还用得我说?每次一看到我不对劲儿,那一次你跑的不是最快的。”

  简长生无话可说,但仍想辩驳几句。

  [“你只有一次机会,答错或者拒答我的问题,我就杀了你。”

“……”

“我就正常躲在他们下班的路上,趁周围没人一个个打晕,然后借了辆拉货的车就过来了……放心吧,中途没人发现。”

“……”

“……小卓,问你个事。”

“……”

“利用?不,这叫‘合作’……”

“……”

一张张熟悉的场景在红衣人的眼前闪过,那些曾遇见过的人或事,都随着光影的闪烁不断回推,像是在观看一场本属于他的人生的电影。

红衣人目光扫过周围,下意识的迈开脚步,向记忆旋涡的深处走去。]

  (注意细节是红衣人哦,不是陈伶)

[“不是这里……还要再前一些。”

他喃喃自语。

随着他不断的走向自己的记忆深处,更多的画面涌现而出……他看到自己带着“林宴”的面具,在与简长生生死搏杀;他看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仓库之中,对着被套上头套的文仕林上演疯狂的独角戏;他看到自己在万众瞩目下站在列车车头,于烈火与扑克牌中焚烧成灰烬……

他像是一位观众,在观赏自己的人生。]

  (他就是陈宴,观赏这属于自己表演陈伶的人生。)

  (可他的人生很精彩,每一幕都是一段精心策划的完美演出)

  (人生如戏,戏若人生)

  [就在这时,他觉得脚步突然有些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拖拽着他。

  他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在流转的记忆旋涡之中,一只只漆黑的手掌仿佛从虚无中伸出,开始撕扯他身后的记忆碎片,与此同时另一波手掌直接抓向他的戏袍,在那手掌之后,一双双猩红的眼瞳拥挤在一起,满是愤怒与疯狂!

观众,在阻止他回看记忆!

看到这一幕,红衣人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没想到自己搜证自己的灵魂,这些观众竟然也能插手,他毫不犹豫的加快脚步,试着挣脱这些抓向他的手掌,往记忆的深处冲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极光城说你是异端,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你……这一枪过后,你已经死了,战死在了与灾厄厮杀的战场上。”

“……”

“点燃炬火吧,它们将因此而来。”

“……”

“以终焉盗神【白银之王】的名义……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

记忆的光影在他眼前急速倒退,他仿佛又穿过那烈火熊熊的车站,又嗅到肉鸡盛宴的喷香,他站在兵道古藏遍野的尸骸之上,用匕首迎接自己的死亡;

不够……还是不够!!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那件大红的戏袍似乎已经快被拉扯到极致,他一咬牙,直接将整件衣服脱去,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

大红戏袍瞬间被无数的黑色手掌吞没,却并未让它们延缓丝毫,它们已经将所有经过的白烟撕扯殆尽,那些手掌好似浪潮般翻涌而来,其中有几只甚至已经攀上他的身体。

“我的记忆深处究竟有什么?!让你们这么拼命的也要阻止我?!”

咔嚓——!]

  (我感觉他的穿越也是假的了)

  (记忆深处有什么?想不通。越是阻止,越有大秘密)

[他艰难的在手掌的牵制下挪动身体,暴怒的声音混杂在翻滚雷鸣中!

他的脚掌踏上满是积水的无人街道,迸溅起细密的水花,磅礴大雨浇灌在他的身上,彻骨的冰寒仿佛一根根无形的钢针刺入身体……他的眼前水汽蒙蒙,模糊不清。

他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个他第一次拥有记忆时的雨夜。]

  (回到了一切真相的源头!真相能找到吗?……)

 [他的身体从未如此沉重过,像是承载着成千上万具厚重的灵魂,就连迈开一步都艰难无比……密密麻麻的黑色手掌从身后无声探出,轻盈的盖在他的身上,脸上……像是来自深渊的魔鬼,在一点点遮住那双绝望而挣扎的眼睛。

在他的视野中,这条雨夜的街道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尽头……那里,就是他的记忆不曾触及之地。

“给我滚!!!”

他的身体逐渐被黑色手掌淹没,即便如此,他还是疯狂的挣扎着,那只被遮住一半的瞳孔死死盯着前方的黑暗,那将是他所追求的最后的真相。

那只艰难悬停在半空的脚掌,骤然落下!

啪——!!水洼迸溅,周围的街道寸寸破碎。

那延伸到街道尽头的神秘黑暗,骤然将他的身形淹没其中,一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开始洗刷他的脑海!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失去了重量,就像是幽灵般漂浮在无尽的虚无之中,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痛苦撕扯着他的意识……他试着睁开眼睛,却失败了,他仿佛已经失去了视觉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依稀的辨别自己周围的情况,他能感知到无尽的雨滴从天空坠落,渗入满是鲜血的土壤之中,在那土壤之下,是一具具冰冷而死寂的尸体……

乱葬岗?

他回到自己被抛尸的那一夜了?

他迅速的猜到了自己所在的时间与地点,在这个时空位置,陈伶与陈宴全部被埋入乱葬岗,自己的灵魂从过去穿越而来,灰界降临交汇,灭世级灾厄应该也是在这时候进入他的脑海,还有那座神秘的剧院……

这个时间点发生了太多事情,而这,也许就是一切的起源。

就在这时,他感知中的一切骤然扭曲,这段记忆碎片本身就不连贯,此刻就像是老旧的电视机屏幕,骤然闪烁起来,开始跳跃向下一块完整的记忆碎片。

下一刻,还是在这乱葬岗内……只不过他的身前,多出了一个人。

人??

他愣住了,按照自己的推测,这个时间点无论是死尸复活,还是灭世灾厄降临都有可能,但偏偏就不该出现一个人……他是谁?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个关键节点,出现在这里?

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在他的感知中,唯一清晰可见的,就是对方身上那大红的戏袍。

“你想好了吗?”那人缓缓开口,

“代入他的‘角色’之后,至今为止你们两个的一切都会互换,身份,背景,人际关系……你将彻彻底底的成为他,让他完成另一种意义上复活……而相应的,你自己将不复存在。”

“你……”

“真的要成为‘陈伶’吗?”]

  (原来失去最爱的人并成为他,并不是陈伶换上戏袍成为陈宴,而是他本来就是陈宴,却选择成为陈伶活着?)

 (你见到的,是真的吗?

  你思考的,是真的吗?

  是一场既定剧本的演出,还是演员自由发挥呢?)

  瞅着上面都在讨论陈伶到底是谁,下面的人都快被绕晕了。

  对于曾经的疑问,陈伶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不管身体是不是他,他最终都是陈伶,是穿越者陈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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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7: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陈伶微微点头,迈步走入其中。

这场酒宴的参与者,全是陈伶眼熟的人物,检察官,辩护律师,当日坐在对面旁听席的九位记者,以及……陈伶的目光落在一个穿着灰色棉衣,矮小黝黑,贼眉鼠眼的老汉身上。

以及三区的白眼狼,证人丁老汉。]

  (白眼狼,谋害我们蒙哥,你要死了。)

  (出生登场)

  (三区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此刻的丁老汉,正站在舞台边缘,一双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在拉小提琴的礼服美女,目光像是一把淫秽肮脏的剔骨刀,从对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一直剥到那布料遮掩之处……

他一手托着红酒杯,嘴角勾起笑意,似乎十分陶醉。

陈伶认得他,他是寒霜街隔壁街道的一户普通居民,平日里也没个正经工作,就靠老婆在厂里工作挣钱养家,属于是街口老大妈们常年嚼舌根子批斗的对象。]

  (我里个妈竟然还是个软饭男)

  (你知道的,我很少站在嚼人舌根那一边,但这次……)

  (把你换成小乙他爸就好了 ꒦ິ^꒦ິ)

  (卧槽,这种人竟然能在大灾中活下来)

  (一般坏人都死的最晚,毕竟在危险的时刻可以拉人去挡呀)

  (那我有理由怀疑他老婆是不是被他推出去了挡灾了)

[陈伶记得自己救下他的时候,他正跟在一群避难者后面,哼哼唧唧一副要死的模样,当时为了凑齐观众人数的陈伶也没多想,直接将他也拉上了列车,没想到这个丁老汉进了极光城,竟然成了三区唯一的背叛者……

“怎么样,漂亮吗?”检察官方立昌走到丁老汉身边,淡淡开口。

“漂亮,漂亮!”丁老汉抿了抿嘴唇,“在我们三区,可见不到这么好看的女娃……还是极光城好啊,跟天堂一样。”

感受到丁老汉赤裸裸的淫念,方立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算是知道其他人为什么不愿意接近这个丁老汉了,跟他这种人待在一起,简直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方立昌瞥了他一眼,“漂亮的女人哪里都有,但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可不是七大区这种乡下地方能听到的……”

“检察官大人说的对,这东西我在三区连听都没听过,真是洋气!”丁老汉连连拍手,蹩脚的拍着马匹,目光却丝毫不打算离开那两只白花花的大腿。

方立昌深吸一口气,想到这家伙是开庭后重要的证人,还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只要你在法庭上好好表现,钱自然不会少你的,到时候你想要几个女人都可以……”

“我就要她!我就要她!!”丁老汉顿时兴奋起来,指着台上的美女说道,“我要她来给我……额,我要她来教我那个什么调,我要学小提琴哩!”]

  (我滴个妈呀,烂泥扶不上墙,吃软饭,好色,爱背叛,贪生怕死全部集齐。怎么会有这么烂的人?)

  (陈伶表示:“早知道当初一枪崩了你。”)

  (不要碰她呀,姐姐。想剁了他的咸猪手。)

  底下的人也是被恶心的够呛。

  孙不眠直接将小墨镜拉上去,不屑的说道:“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怕是下地狱也不会轮回。”

  [方立昌脸色铁青,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走人,跟这头色猪他真的多半句话都不想说。

丁老汉见方立昌走了,挠了挠没剩几根头发的额头,转而继续盯着台上拉小提琴的美女,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丁先生,我很好奇。”

丁老汉回头望去,发现是个穿咖啡色外套的年轻记者。

“好奇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果不是被告韩蒙拼死守住城门,你根本就进不了极光城。”陈伶缓缓开口,“你现在出庭做伪证,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那东西值几个钱噻。能帮我娶老婆,学小提琴吗?”丁老汉嗤笑一声,“我又没求那个什么韩蒙帮我开门,他自己要这么干的,跟我有啥关系?”

陈伶眼眸深处,一抹冰冷的杀意森然闪过。

紧接着,这抹杀意就转变为笑容,他微笑的看着丁老汉,宛若春风拂面,

“好的,我明白了。”

陈伶转身离开。

“卓树清,你的稿子写完了吗?”一位记者叫住陈伶,他们几个小报记者此刻都凑在一起,像是在热切的聊着什么。

“我今天到的有点晚,还没写完。”

“我们几个都已经完成初稿,交给检察官看了,你这速度太慢了。”另一位记者打趣,“抨击【黑桃6】可是个大新闻,要是错过了,半夜都得气的捶床啊。”]

  小简:“啥子玩意?这这这污蔑纯属污蔑,我要告中央,我要报告中央。我都没见过他们,我干啥坏事了?”

  (哈哈,小简真惨)

  (我发现小简是真的好倒霉呀)

  (绷带还没有拆呢,黑锅就扣头上了)

  (小简:我牌都还没捂热呢,就给我栽赃了???)

  [陈伶眉头一挑,一个念头迅速涌上心头,“话说回来,你们见过真的【黑桃6】吗?”]

  (我操,多损呐)

  (陈伶眉头一挑,咦,找到一个背锅的了。)

  当然,此刻陈伶收到了侧旁小简愤怒的眼神。

  “所以说当时觉得非常帅,但是现在细细想,你是在用我的名义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这句话一出,几位记者与一起聊天的辩护律师,同时愣在原地。

“那怎么可能见过……连黄昏社里有没有这个人存在都不好说吧?”一位记者若有所思,“估计是前段时间出了个【红心6】,所以那位就顺势挑了个【黑桃6】的牌面唬人,谁能见过他?”

“关于【黑桃6】,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哦?”

记者到底都是有好奇心的,陈伶这句话一出,众人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传闻?”

“传说这个【黑桃6】,变化不定,有时是个老人,有时是个小孩,有时是个美女……”

捕捉到“美女”两个字,丁老汉耳朵一动,立刻转身凑了过来,

“什么美女?”

见丁老汉掺和进来,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嫌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位记者疑惑开口,“等等,这听起来怎么跟那个【红心6】有点像?不是说他也有变化的能力吗?”

“不一样,这个【黑桃6】好像没有实体,像鬼一样,会附身的。”陈伶压低声音说道,“传闻他性格残暴无比,而且极其记仇……凡是见过他的人,几乎都被折磨致死。”]

  (小简风评疑似受损)

  (小简:俳傍啊,这完全是诽谤啊)

  简倒霉:“啊,我有这个实力?我怎么不知道?

  [“鬼?有这么邪乎?”

“黄昏社的人,不是个个都这么邪乎吗?这还算好的吧……”

“有道理,那个自焚的【红心6】甚至比他更邪乎,当时我就在现场,他死前的那个笑容……真是太渗人了。”

“……”

众记者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丁老汉听了半天,发现没有美女的事,只能兴致恹恹的又回到舞台下方……

就在这时,小提琴的曲乐结束,检察官方立昌缓步走上台。

众人识趣的安静下来。

“各位的新闻稿,我都看过了,写的很不错。”

  方立昌的声音在酒宴大厅内回荡,在他开始说话之际,七八位服务生推着餐车来到舞台下方,银色的金属罩盖住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众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为了感谢各位的配合,我与群星商会也特地举办了这场酒宴,邀请了极光城最好的厨师给大家做了几道顶级菜肴,大家酒水喝的差不多了之后,可以尝一尝……”

“这场酒宴,算是我们提前的庆功宴,预祝各位未来在极光城平步青云,心想事成。”

方立昌话音落下,高举酒杯,台下的众人也纷纷配合的举起酒杯,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几杯红酒下肚,方立昌的脸颊也有些微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当即大手一挥,对着下面的服务员说道:

“开餐吧!”]

  (总感觉这一餐有一点不对劲,10000%的不对劲)

  (嘿嘿嘿嘿,又有好戏了)

  (最后的晚餐)

 明亮的灯光映照在餐车的金属罩上,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周围众人期待的目光,随着服务生将金属罩缓缓揭开,一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从周围传出。

但下一刻,众人便愣在原地。

只见精致而整洁的盘面之上,不见任何香美菜肴,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堆积成山的扑克牌……

今日主菜——【黑桃6】。

  (吃小简?)

  (小简: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但又找不到人)

  (我靠,这个场面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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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7: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这……”

辩护律师揉了揉眼睛,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方立昌,怀疑这是检察官大人跟他们开的一场玩笑。

可当他抬头之后,却发现方立昌的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

“这就是顶级菜肴??”丁老汉瞪大眼睛,抓起几张扑克牌仔细看了看,甚至还往嘴里塞了一下……然后用力呸了几声,

“这东西也不能吃啊!”]

  小简目瞪口呆扭头说道:“不是这能吃吗?一个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陈伶把玩着不知从那个倒霉家伙身上偷来的剔骨刀,眉头轻挑''万一他喜欢哪,最后一顿晚餐,死前尝尝鲜。''

[台上,

方立昌看着那一张张【黑桃6】的牌面,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收缩,

紧接着他沉声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菜呢??”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众服务生也满脸茫然,“我们在厨房备菜的时候,这里面还是正常的菜肴……怎么到这里就变成扑克牌了?”

“非常抱歉!我们这就去为您重做几份!”为首的服务生反应最快,第一时间道歉,然后推着这些餐车匆匆离开酒宴大厅。

众人看着那几辆远去的【黑桃6】餐车,神情各异,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是意外吗?”

“意外?谁会把一盆扑克牌和菜弄混?而且还是那么多道菜?”

  “最关键的,还是那些扑克牌的牌面……”

“【黑桃6】……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会把菜和牌混在一起的,所以孩子,真相只有一个,有人在耍你们呀】

【一想到他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想要逃离,但就像迷宫中的老鼠,生路死路皆在陈导指尖变化一刹那决定的,就好爽啊】

【权力金钱交汇的酒宴变成生死逃亡的大剧院】

【这些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到达这象征权力巅峰的酒宴,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丧宴】

【现在这可以算上。。】

【城内的想要出去,城外的想要进来】

[“……”

“好了!看来是酒店的疏忽,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方立昌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当即再度举杯说了几句,试图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陈伶则倚靠在无人注意的酒桌旁,面无表情的配合着方立昌的话语,举杯,喝掉,放下……

几分钟后,服务生推着几辆餐车,满头大汗的又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这次是真的来了。”]

孙不眠一副我已知晓的神态''按照红心的尿性,我猜一定有鬼''

【我感觉不简单,我百分百确定还是和上次一样。】

【+1】

小简笑道''看吧,红心这黑心雪莲,是个不不瞎都看得出来''

[韩瞎子。。。。。。。。。。。。。。

为了确保这次不出现意外,服务生们在厨房检查了一次,在大厅门口进来前又检查了一次,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他们将这几辆餐车推到舞台中央,看向方立昌。

方立昌扫了眼一众餐车,嘴角挤出一抹笑容,“好了,让我们再次举杯,预祝判决圆满成功。”

陈伶笑着举起酒杯,与此同时,插在口袋中的右手轻轻一晃,一块金属片悄无声息的与电灯的开关进行替换。

啪——!

就在服务生们打开金属罩的瞬间,通明透亮的电灯瞬间短路爆炸,清脆的爆响之后,整个大厅陷入昏暗!

苍白的蜡烛包围在众人周围,摇曳的烛火映照着缓缓抬起的金属罩,众人还未从电灯毁坏的错愕中回过神,有人便借着昏暗烛火看到餐盘上的东西,瞳孔骤然收缩!

“【黑桃6】……还是【黑桃6】!!!”

众人大惊失色,只见餐盘之上还是与之前一样的扑克牌,满满当当的几乎就要溢出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他们要开心死了】

[如果说第一次看见扑克牌的时候,众人还只是有些狐疑且惊惧,但第二次揭开还是扑克牌,就彻底打碎了众人原本的侥幸,再结合突然熄灭的电灯,一股极度惊悚的氛围开始在顶层蔓延!

“你们是在故意耍我??!”方立昌的脸色铁青,他瞪大眼睛看着几位服务生,一股杀意迅速蔓延。

服务生彻底傻眼了,他们像是见鬼般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被一只不经意间伸出的脚掌绊到,一屁股坐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啊!!我们开门之前还检查过一次!怎么又变了……有鬼?有鬼!!”

昏暗的烛火在宽阔的大厅内跳动,只能照亮这一小部分区域,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仿佛隐藏着吃人的鬼怪……在这样的气氛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

“是【黑桃6】……一定是他知道我们在利用他的名号,所以来找我们麻烦了!!”

“他就在这里!他在报复我们!!”]

【小简,我虽然想承认是我干的,但当时我没这个胆。】

【小简表示唯一出圈且最帅的还是别人贡献的,爽度-1】

[“我们真的引来了黄昏社的疯子??!那可是一群变态的恶魔!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们是不是该赶紧通知执法官?让他们来抓人?”

“你疯了?我们才在法庭上指认韩蒙是【黑桃6】,他现在还被关在黑牢里!现在去通知执法官不是在打我们自己的脸吗??”

“都给我闭嘴!!”

方立昌的声音瞬间压过所有人,他目光森然的扫过整座昏暗宴会厅,“装神弄鬼……”

方立昌能当上检察官,自然也是有点实力的,四阶的威压从他体内倾泻而出,将整个大厅都包裹其中……但即便如此,这里除了他们这几个参会人员,黑暗中也空空如也。

“没人?”方立昌眉头紧锁,“他究竟躲在哪里?”

“他……他是无形的鬼怪!”一位记者想起了刚才陈伶的描述,惊恐的开口,“他就在这里,只是我们看不见他?”

方立昌冷哼一声,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另一位记者突然抬手!

“窗外……窗外有个黑影!”

这句话一出,众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那屹立于高空的巨大落地窗外,一道黑色的残影一闪而过。

“想跑?”方立昌见终于找到了藏在幕后之人,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色,身形一晃急速向外追踪而去,随着那道窗户轰然爆碎,他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下。

随着方立昌的离开,呜呜的寒风从破窗处卷入,将昏暗的烛火尽数吹灭,宴会大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丁老汉与一众记者律师,就这么站在黑暗的寒风中,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检察官走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了。”

簇——

陈伶用火柴点亮一只苍白的蜡烛,摇晃的烛火映照着他半张面庞,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希望他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你们觉得呢?”

寒风吹起众多扑克牌,无数的【黑桃6】随风在大厅内轻旋,像是有无数幽灵在轻舞,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戏谑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失去领头羊的羊群最容易失去方向,狼那只需静静的看着他们躁动,在黑暗中给予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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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8:2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陈伶的话语响起,众人心里微微一颤。

原本方立昌还在的时候,这里至少还有一位执法官坐镇,虽然“执法官”的名号远没有“黄昏社”具备威慑力,但至少能给人一些安全感,现在方立昌一走,他们唯一的靠山也消失了。

“检察官大人可是四阶强者……面对【黑桃6】,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一位记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你的小心翼翼暴露出了你的不安)

  (0:“你猜)

  (简长生看完报纸后直接老实了)

  (话说感觉他们笨笨的,调虎离山这个道理难道也不知道吗?)

  (小卓:聪明的人不少,但是像我这样认清局势的聪明人可不多)

  (方立昌:“我他妈也打不过,找我有啥用?”)

[“不好说。”辩护律师若有所思,“据我所知,黄昏社成员的牌面不是按照实力大小排序,而是按照入社的时间,牌面6不代表实力弱,恰恰相反,有可能是刚被黄昏社吸纳不久的强者……”

“黄昏社可是被所有人类界域通缉的暴徒,哪有弱的?”]

  (小简:“嗯,对我就是那个强者)

  (小简:“我知道我很强,你知道的太多了,万不可留)

  (此时,小简从床上坐起来,缓缓的抽了根烟,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有些看着上面的,再瞅了瞅扒拉着陈伶非让陈伶逼着揍他,浑身上下透着智商实力不够但命硬的简长生陷入了沉思。

  小简背着眼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看我干什么?这上面说的不对吗?”

  白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小简感觉比说他还要浑身难受。

[“那检察官大人……”

众人说着说着,又不吱声了,他们看着那扇寒风狂卷的破窗,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丁老汉虽然不懂什么四阶黄昏社,但他怕鬼,那双狭长的眼睛扫过漆黑的周围,还有那些黑暗中飞舞的扑克牌,心中直打颤,缩着脖子默默退至众人身后。

“我们要不先回房间,等检察官大人回来?”辩护律师提议。

众人当即点头赞同。

他们径直走到酒宴的大门前,辩护律师拉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拉动,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门锁住了?”听到这句话,众人心中一惊,按理说酒宴还在进行,大厅的门户是不可能上锁的,而且在这种环境下门恰好锁死……很难不让人遐想。

“我看看。”

陈伶走上前,转了几下,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随着他右手骤然用力,门锁被直接压开,大门应声打开一条缝隙……缝隙之后,是宛若深渊般的漆黑。

以酒宴大厅的高度,极光和月光是可以透过庞大的落地窗进来一点的,所以众人在这里还是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东西,可门后的走廊真是半点光都见不到,黑暗与死寂让人下意识的内心发怵。

见门锁被打开,众人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们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夸赞道:

“卓记者真是好力气。”

“是啊,关键时候还得是老卓站出来。”

“差点以为是那个黑桃又回来了,刚才吓我一跳……”

陈伶提着一支蜡烛,摇晃的烛火将门边照亮一角,他微微一笑,“我拿着蜡烛给你们开路,你们跟好我。”

“好好,没问……”

刺啦——!!

众人话音未落,一只干枯苍白的手掌便从漆黑的门缝中,无声而诡异的抓住陈伶的脖颈,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被拖出残影,瞬间消失在大门之后!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了,最后的“题”字说出的时候,陈伶整个人都已经被拖入黑暗,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门后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森然诡异的笑声,扭打挣扎声,以及骨骼被咀嚼爆碎声……]

  (装的还挺像的)

  (从哪搞的这么逼真的效果?)

  (陈伶表示:提供一点不在场证明)

  [一秒之后,门缝后的漆黑走廊,再度陷入死寂。

滴答,滴答——

液体滴落的声音,持续在走廊中回响,但陈伶已经彻底没了声音,这一刻半掩的门缝仿佛变成了一只吃人的黑色凶兽,安静而森然的匍匐在众人眼前。

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众人,被吓得差点连心跳都停滞了,他们惊呼着疯狂往门后退去,有几人甚至太过慌张直接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根原本被陈伶拿在手中的蜡烛,浸润着猩红的鲜血从门缝中滚了回来……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昏暗的大门表面,众人这才看到,那扇庞大的门户之上竟然勾勒出一张【黑桃6】的纹路,而随着烛火被鲜血熄灭,门上的纹路也瞬息沉入黑暗。]

  (鼓掌,太帅了吧)

  (逼格直接拉满,也是装上了)

  (我的个妈呀看着看着突然很爽,非想换一种思路,把自己带入大厅里面的人一下,给我吓得一激灵)

  (鹅鹅鹅,小简无痛出名)

  (小简:我谢谢你替我扬名立万,你的心比我黑桃还黑)

  (想让陈伶开鬼屋,不吓尿不让出的那种,给嘴硬的加时那种)

  [离陈伶最近的丁老汉,整个人瘫倒在地,语无伦次的开口:

“鬼……门门门门后面有……鬼!!”

“是【黑桃6】!”辩护律师脸色同样苍白如纸,“他就在这里!!”

“那刚才追出去的检察官呢?他还……”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黑桃6】出现在这里,说明刚才追出去的检察官要么是扑了个空,要么就是凶多吉少了……众人的心已然沉入谷底。

吱嘎——

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小提琴声从众人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错愕的回头望去,

只见被白色蜡烛包围的昏暗舞台上,一个身影正孤独的屹立在那,下巴轻轻夹着一只古朴的小提琴,右手提着长弓,像是一位即将开始表演的演奏家。

看到那人的瞬间,众人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如今除了刚才被拖走的卓树清之外,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舞台上的那人,又是谁?]

  (优雅,太优雅了)

  (0:你猜~猜对了就吃了你)

  (我竟然在关注陈导会小提琴这件事)

  简长生:“装逼遭雷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陈伶阴森森地捏着他的后脖颈:“是吗?你是在说我吗?”

  简长生:“哪里哪里,我只是突然想到之前大晴天的在树下被雷劈了。”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舞台上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G弦上的咏叹调》,献给诸位。”

下一刻,长弓宛若一只优雅挥舞的指挥棒,琴弦上熟练的飞舞着,时而仿佛暴雨骤降,时而仿佛叮咚山泉……他就像是一位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在属于自己的金色大厅中激情的演奏!

寒风呼啸着灌入酒宴大厅,摆在桌上的一张张新闻草稿吹的漫天飞起,那些凭空捏造的舆论刀剑,像是无数伴奏的飘零舞者,在他激昂的表演下狂野飞旋!

所有人都呆住了。

呕哑嘲哳的破锯声,在他们耳边肆意哭嚎,就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那错乱而毫无章法的弦音撕破的不仅是他们的耳膜,还有他们脆弱而恐惧的心理防线。

昏暗的大厅,滴血的走廊,无数苍白烛火的环绕下,一个正在疯狂制造刺耳噪音的表演者,正在陶醉的演奏着……

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疯狂践踏着他们的理智,一位记者惊恐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舞台上的多半就是【黑桃6】,连滚带爬的就往走廊上跑去!

可他刚跑出三步,一阵狂风便卷过众人耳畔,

紧接着,是戛然而止的小提琴演奏,以及突然爆响的沉闷鼓点。

砰——!!

小提琴呼啸着砸在那记者的后脑,鲜血飞溅;

温热的猩红晕染在小提琴的琴身,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之上,“方立昌”微微抬起下颚,冰冷而疯狂的俯瞰着倒在血泊中的记者,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禁止,中途离场。”]

  (帅炸了,哥)

  (好好好,越来越像观众了,一看就是被观众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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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8: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陈伶的话语响起,众人心里微微一颤。

原本方立昌还在的时候,这里至少还有一位执法官坐镇,虽然“执法官”的名号远没有“黄昏社”具备威慑力,但至少能给人一些安全感,现在方立昌一走,他们唯一的靠山也消失了。

“检察官大人可是四阶强者……面对【黑桃6】,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一位记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你的小心翼翼暴露出了你的不安)

  (0:“你猜)

  (简长生看完报纸后直接老实了)

  (话说感觉他们笨笨的,调虎离山这个道理难道也不知道吗?)

  (小卓:聪明的人不少,但是像我这样认清局势的聪明人可不多)

  (方立昌:“我他妈也打不过,找我有啥用?”)

[“不好说。”辩护律师若有所思,“据我所知,黄昏社成员的牌面不是按照实力大小排序,而是按照入社的时间,牌面6不代表实力弱,恰恰相反,有可能是刚被黄昏社吸纳不久的强者……”

“黄昏社可是被所有人类界域通缉的暴徒,哪有弱的?”]

  (小简:“嗯,对我就是那个强者)

  (小简:“我知道我很强,你知道的太多了,万不可留)

  (此时,小简从床上坐起来,缓缓的抽了根烟,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有些看着上面的,再瞅了瞅扒拉着陈伶非让陈伶逼着揍他,浑身上下透着智商实力不够但命硬的简长生陷入了沉思。

  小简背着眼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看我干什么?这上面说的不对吗?”

  白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小简感觉比说他还要浑身难受。

[“那检察官大人……”

众人说着说着,又不吱声了,他们看着那扇寒风狂卷的破窗,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丁老汉虽然不懂什么四阶黄昏社,但他怕鬼,那双狭长的眼睛扫过漆黑的周围,还有那些黑暗中飞舞的扑克牌,心中直打颤,缩着脖子默默退至众人身后。

“我们要不先回房间,等检察官大人回来?”辩护律师提议。

众人当即点头赞同。

他们径直走到酒宴的大门前,辩护律师拉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拉动,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门锁住了?”听到这句话,众人心中一惊,按理说酒宴还在进行,大厅的门户是不可能上锁的,而且在这种环境下门恰好锁死……很难不让人遐想。

“我看看。”

陈伶走上前,转了几下,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随着他右手骤然用力,门锁被直接压开,大门应声打开一条缝隙……缝隙之后,是宛若深渊般的漆黑。

以酒宴大厅的高度,极光和月光是可以透过庞大的落地窗进来一点的,所以众人在这里还是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东西,可门后的走廊真是半点光都见不到,黑暗与死寂让人下意识的内心发怵。

见门锁被打开,众人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们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夸赞道:

“卓记者真是好力气。”

“是啊,关键时候还得是老卓站出来。”

“差点以为是那个黑桃又回来了,刚才吓我一跳……”

陈伶提着一支蜡烛,摇晃的烛火将门边照亮一角,他微微一笑,“我拿着蜡烛给你们开路,你们跟好我。”

“好好,没问……”

刺啦——!!

众人话音未落,一只干枯苍白的手掌便从漆黑的门缝中,无声而诡异的抓住陈伶的脖颈,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被拖出残影,瞬间消失在大门之后!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了,最后的“题”字说出的时候,陈伶整个人都已经被拖入黑暗,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门后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森然诡异的笑声,扭打挣扎声,以及骨骼被咀嚼爆碎声……]

  (装的还挺像的)

  (从哪搞的这么逼真的效果?)

  (陈伶表示:提供一点不在场证明)

  [一秒之后,门缝后的漆黑走廊,再度陷入死寂。

滴答,滴答——

液体滴落的声音,持续在走廊中回响,但陈伶已经彻底没了声音,这一刻半掩的门缝仿佛变成了一只吃人的黑色凶兽,安静而森然的匍匐在众人眼前。

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众人,被吓得差点连心跳都停滞了,他们惊呼着疯狂往门后退去,有几人甚至太过慌张直接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根原本被陈伶拿在手中的蜡烛,浸润着猩红的鲜血从门缝中滚了回来……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昏暗的大门表面,众人这才看到,那扇庞大的门户之上竟然勾勒出一张【黑桃6】的纹路,而随着烛火被鲜血熄灭,门上的纹路也瞬息沉入黑暗。]

  (鼓掌,太帅了吧)

  (逼格直接拉满,也是装上了)

  (我的个妈呀看着看着突然很爽,非想换一种思路,把自己带入大厅里面的人一下,给我吓得一激灵)

  (鹅鹅鹅,小简无痛出名)

  (小简:我谢谢你替我扬名立万,你的心比我黑桃还黑)

  (想让陈伶开鬼屋,不吓尿不让出的那种,给嘴硬的加时那种)

  [离陈伶最近的丁老汉,整个人瘫倒在地,语无伦次的开口:

“鬼……门门门门后面有……鬼!!”

“是【黑桃6】!”辩护律师脸色同样苍白如纸,“他就在这里!!”

“那刚才追出去的检察官呢?他还……”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黑桃6】出现在这里,说明刚才追出去的检察官要么是扑了个空,要么就是凶多吉少了……众人的心已然沉入谷底。

吱嘎——

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小提琴声从众人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错愕的回头望去,

只见被白色蜡烛包围的昏暗舞台上,一个身影正孤独的屹立在那,下巴轻轻夹着一只古朴的小提琴,右手提着长弓,像是一位即将开始表演的演奏家。

看到那人的瞬间,众人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如今除了刚才被拖走的卓树清之外,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舞台上的那人,又是谁?]

  (优雅,太优雅了)

  (0:你猜~猜对了就吃了你)

  (我竟然在关注陈导会小提琴这件事)

  简长生:“装逼遭雷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陈伶阴森森地捏着他的后脖颈:“是吗?你是在说我吗?”

  简长生:“哪里哪里,我只是突然想到之前大晴天的在树下被雷劈了。”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舞台上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G弦上的咏叹调》,献给诸位。”

下一刻,长弓宛若一只优雅挥舞的指挥棒,琴弦上熟练的飞舞着,时而仿佛暴雨骤降,时而仿佛叮咚山泉……他就像是一位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在属于自己的金色大厅中激情的演奏!

寒风呼啸着灌入酒宴大厅,摆在桌上的一张张新闻草稿吹的漫天飞起,那些凭空捏造的舆论刀剑,像是无数伴奏的飘零舞者,在他激昂的表演下狂野飞旋!

所有人都呆住了。

呕哑嘲哳的破锯声,在他们耳边肆意哭嚎,就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那错乱而毫无章法的弦音撕破的不仅是他们的耳膜,还有他们脆弱而恐惧的心理防线。

昏暗的大厅,滴血的走廊,无数苍白烛火的环绕下,一个正在疯狂制造刺耳噪音的表演者,正在陶醉的演奏着……

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疯狂践踏着他们的理智,一位记者惊恐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舞台上的多半就是【黑桃6】,连滚带爬的就往走廊上跑去!

可他刚跑出三步,一阵狂风便卷过众人耳畔,

紧接着,是戛然而止的小提琴演奏,以及突然爆响的沉闷鼓点。

砰——!!

小提琴呼啸着砸在那记者的后脑,鲜血飞溅;

温热的猩红晕染在小提琴的琴身,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之上,“方立昌”微微抬起下颚,冰冷而疯狂的俯瞰着倒在血泊中的记者,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禁止,中途离场。”]

  (帅炸了,哥)

  (好好好,越来越像观众了,一看就是被观众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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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9: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处理完他之后,陈伶看了眼时间,径直往极光报社的方向走去……

是的,他到点去上班了。

当陈伶推开报社的大门,坐在工位上的文仕林就注意到了他,径直走上前来:

“林宴,你昨天听完法庭,去哪了?”

“哦,我去做了些调查。”

“关于韩蒙?”

“对。”

文仕林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不知道群星商会为什么要针对韩蒙,但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确实令人作呕……林宴,你秉持着一颗正义之心,我果然没看错你……”]

  (合着这个正义的铁拳还是个被动技能)

  (瞧这孩子忽悠的,估什把他卖了,还会帮着人数钱)

  (偷偷和你说,其实他没有心)

  (实锤了,黄昏社果然会洗脑)

  简长生算是看明白了,被忽悠的最惨的哪里是是韩蒙,面前这个傻不愣登的记者才是被忽悠最瘸的。

  这滤镜怕不是加了18层。

  正义要是用在陈伶身上,那他简长生都可以算是简白莲了!

[“……?”陈伶从文仕林的眼中,看到了欣赏与赞扬,他甚至怀疑文仕林下一句话就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

“文先生,有件事我确实要拜托你。”陈伶像是想起了什么,“关于群星商会器官交易的报道……”

“放心,我懂你的意思。”

文仕林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指了指桌边厚厚一沓稿件,“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伶由衷的开口,“谢谢。”

至此,陈伶演出前的所有准备都已经完成,只剩下最后关键的一步……

陈伶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拿起相机和笔记本,就要往外走去。文仕林见此,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你这是要去哪?”

陈伶回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

“……去采访一个人。”]

  (是韩蒙吗?)

  (我感觉是,而且我敢打赌一定是)

  (但陈导这么长时间,可都是在为蒙哥做打算,真的别太爱好吗?)

  韩蒙看着上面的言论,眼睛不受控制的飘向陈伶。

  小简:“看啥子嘞?”

  韩蒙:傻狗对着你呲牙怎么办?在线急。

[……

极光城,黑牢。

昏暗促狭的牢房之内,韩蒙穿着黑色的囚服,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紫色的火把在走廊外无声跳动,亘古不变的死寂中,一阵突然的骚动声,从遥远之处传来……韩蒙眉头微皱,疑惑的睁开眼眸。

他听到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在往这里靠近。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我们时刻在盯着你,不要试图做多余的举动。”

“一旦我们觉得中途可能造成风险,随时会叫停……进去吧。”

吱嘎——

牢房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众执法官的警惕包围之下,一个披着棕色大衣,戴着半框眼镜的身影安静的站在紫色火炬的轮廓中,缓步走入韩蒙所在的牢房。

“你好,初次见面。”]

  (他陈伶要见的人,管我林宴什么事?)

  (《初次见面》)

  (第亿次见面了)

  (韩蒙:初次见面……我看你有些眼熟)

  (总感觉依照蒙哥的智商,我感觉他应该会在后面察觉出来他是陈伶。)

  (重逢的牢狱,心跳比我先认出你)

  [陈伶反手将牢房门关起,对着韩蒙微微一笑,

“我是《极光日报》的记者林宴……方便借用你一点时间吗?”韩蒙注视着那张陌生的年轻面孔,眉头越皱越紧。

“记者……”韩蒙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我不记得我有同意过接受采访,而且这里是关押极光城重犯的黑牢,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伶不紧不慢的搬出一张椅子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只钢笔,

“我有绝对调查权,虽然不比你的绝对执法权威风,但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韩蒙怔了一下,“我们认识吗?”

“正如刚才所说,我们是初次见面。”陈伶看了他一眼,“我们只有五分钟,如果你还想洗脱身上的栽赃,请配合我的采访,如实回答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栽赃的?”韩蒙反问。

陈伶眉头一挑,轻笑道,

“记者的直觉?”

“……”]

  (伶:我要是不知道你就玩了)

  (当然是正义的铁拳啦!)

  (韩蒙:直觉能使记者做出根本性判断的依据吗?)

  (真感觉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么,先从第一条指控开始。”陈伶钢笔的笔尖点在泛黄的纸页上,黑色的墨渍逐渐晕染开来,“你在三区任职执法官总长的期间,是否出现过征收保护费,进行器官,毒品等非法交易的行为?”

“没有。”韩蒙毫不犹豫的否决。

“好,下一个问题……”

韩蒙愣了一下,“等等,第一条指控就这么问完了?不需要更多的细节来证明吗?”]

  (0:拜托,我是来给你开脱罪名的呀)

  (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啦!)

  孙不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问罪昨还让人问清楚呢?”

  陈伶:“习惯就好。”

[“来之前,我已经采访过三区的幸存者,所以基本的情况都已经了解。”

韩蒙听到这,神情中闪过一抹复杂,微微点头。

“第二条指控,你在三区任职期间,是否与黄昏社的成员有过接触?”陈伶的眼眸微微眯起。

韩蒙沉默许久,“……有。”

“什么时候?”

“极光消失之前,三区曾经历过一次灰界交汇,我追杀灾厄进入灰界后,遇到了一位……黄昏社员。”韩蒙停顿片刻,“他邀请我进入黄昏社,不过我拒绝了。”

“那位黄昏社员,是当日驾驶列车闯入极光城的【红心6】吗?”

“……是。”

“你们之间,只有这一次交集?”

“……”韩蒙缓缓闭上眼睛,“不止,他曾是我的部下,也是三区的三位执法官之一……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他的名字。”

“异端陈伶。”

听到这四个字,韩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觉得,他混入执法体系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韩蒙摇了摇头,“在三区任职期间,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三区不利的事,甚至救了我和另一位执法官席仁杰的命,从灾厄手里救下了整个三区……除了……”“除了什么?”

“除了,他似乎在三区居民口中的风评不太好。”韩蒙表情古怪的开口,“他们说,他是个喜欢吃人心的恶魔。”

“爱吃人心?这倒是很符合【红心6】的牌面。”

“但他没有真的吃过人心,都是一些猪心鸡心……因为觉得吃这些上火,我甚至送了他一点茉莉花茶。”]

  (幸好没说不认识,否则陈伶表示:敢说不认识我,你完了。并将本子上的无罪改为立即处死)

  (不过孩子好真诚,干过的他都承认)

  (孩子听见异端陈伶竟然还想开口辩解,他都没为自己开口辩解)

  (可是…席仁杰从未抵达过他心目的极光城…)

[“……”

“听你的意思,这个【红心6】似乎很正常。”陈伶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刻意的替他辩解?”

这句话一出,牢房的温度顿时下降,气氛近乎凝固。

韩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开口,“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黄昏社员没有好人,这是诸多界域对它的统一看法,唯独你一直在替【红心6】辩解,这不是刻意的辩解与洗白是什么?”陈伶的目光锐利如剑,似乎要将韩蒙彻底刺穿。

韩蒙沉着脸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片刻后,陈伶神情终于缓和些许,

“韩蒙先生,你应该庆幸今天来采访你的是我……在来之前,我已经通过三区幸存者的陈述,对你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但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记者,听到你刚才的话语,都会毫无疑问的将你与黄昏社的暴徒归结在一起……到那时,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也只会将你推入深渊……

这个世道,诚实并不是一个好的品德。如果有人在法庭上询问起来,你只有跟黄昏社员撇清关系,才是最有利的。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段话,是陈伶来采访韩蒙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想帮韩蒙逆风翻盘,首先他必须跟自己彻底划清界限,否则一旦舆论发酵,就算洗清了他身上的罪名,他依然会背上大众的指责与质疑。

“多谢关心。”韩蒙不咸不淡的回答。]

  (蒙哥:“啊,对对对”)

  (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哥们,你咋就这么犟呢?)

[“下一项指控……”

陈伶随后又问了两三个问题,都是关于检察官当天对他的指控,可还没等他完成记录,一道吱嘎声便从身后响起。

牢房被披着黑色风衣的执法官们打开,他们指了指时间,冷声开口:

“采访的时间结束了……林记者,请吧?”

陈伶见此,只能收起笔记本,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向外走去。

“林宴先生。”韩蒙突然开口。

陈伶身形一顿,在紫色火炬的光辉中回头望去。

“开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韩蒙注视着他,“你的文章,来得及写完并发表吗?”

陈伶抬起指尖推了一下半框眼镜,淡淡回答:

“来得及。”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昏暗的牢房之中,韩蒙看着那逐渐离去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伶在众多执法官的带领下,一路通过安全检查,最终从黑牢全身而退,重新站在了阳光之下。

极光城的寒风拂过棕色大衣的衣摆,陈伶独自站在街边,将半框眼镜摘下收起……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沓新闻文稿,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径直往报社的方向走去。

距离韩蒙的最终判决开庭,只剩下寥寥几个小时,但他却可以笃定一切都来得及……

因为在进行这场采访之前,

文章,就已经写好了。]

  (太帅了,太帅了,太爱…太帅了)

  (伶:问你其实是过个流程,其实最后的结果还是救你。)

  (这一次,他是为了你而来)

  (真的好喜欢这种势在必得的感受啊!)

  (绝对的了解和绝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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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09:4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什么证据?”

“开庭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极光城执法官副总长的亲笔信,檀心长官在信中说明,被告韩蒙当日释放列车进城的举动,是受他暗中示意……”

当辩护律师从包中取出信封之时,法庭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韩蒙开门,是受檀心长官指使的??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要真是这样,那这场判决压根就是一场误会?可檀心为什么不直接下令开门,而是让韩蒙以那种方式放列车进来?这说不通啊?”

“难道是有什么别的顾虑?比如执法官内部不合?”

“不管怎么说,檀心都替韩蒙开口作证,说明他确实是无辜的……指控他是黄昏社员,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从床底下翻出一张扑克牌就是黄昏社员了?那我家还有两幅牌呢……那个方立昌,果然大有问题啊!”]

  (檀心:“呼,吓死了,差点失去一员大将。”)

  (还真是一举两得,不仅可以救回韩蒙,可以挽救自己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这一波助攻可以啊)

  有人砸然说道:“每一步都恰恰刚好,这局太妙了,有这样的韩蒙包死不了。”

  另一个人说:“就算没有设这局,他也死不了。”

  “为啥啊?你咋知道他死了?”

  “因为这哥正气凛然,看着像主角团的。”

  [“……”

信纸被送上审判台,孤渊拆开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其放在一旁。

“被告的辩驳陈述已经完毕。”辩护律师做完这一切,抬头看向审判台,“控告方已经离场,事实证明其所有指控都为蓄意栽赃……对于被告韩蒙的最终判决,如何处理?”

孤渊坐在法官席上,缓缓翻动着手中的文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周围的陪审团也低声私语,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与此同时,一阵喧闹的骚动声从法庭大门外传来,

透过琉璃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个拿着报纸的居民身影正聚集在外面,往里面张望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过了片刻后,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放了韩蒙!执法官韩蒙无罪!

这声音响起的瞬间,旁听席上的三区众人都愣住了,他们茫然的看向窗外,不知发生了什么。

“抵制审判内幕!抵制刻意打压!执法官韩蒙替幸存者们博得一线生机,尽忠职守!理应无罪!!”

“执法官韩蒙是条真汉子!你们要是连他都诬陷,那还是人吗?”

“我们要求将本案的所有细节全部公开!还执法官韩蒙一个清白!”

  “放了韩蒙!韩蒙无罪!!”]

  (韩蒙无罪)

  (蒙哥无罪)

  (《不知是谁》《突然喊道》这是谁的托?)

  (前几天不是还说着要弄死他吗?变脸这么快?)

  (乌合之众都是变色龙)

  (但该说不说,这些声音倒也是个助攻)

[“……”

越来越多的身影在外面呼喊,他们的声音穿过法庭敞开的门户,在内部不断回荡……站在被告席上的韩蒙,微微一愣,眼眸中浮现出迷茫与不解。

旁听席上的许崇国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腰在地上捡起刚才方立昌落下的报纸,头条上正是揭秘群星商会器官交易的文章,而当他将报纸向后翻到第二页,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是……”

“韩蒙无罪!!”也许是被外面的声音渲染,原本还因为没了横幅和喇叭而萎靡不振的三区众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从旁听席上站起,双眸明亮如星!

“韩蒙无罪!!”

“韩蒙无罪!!!”]

  (其他的人都是被情绪煽动的,但只有三区的人是真的关心韩蒙)

  (二刷的,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了)

  (楼上的滚,不要剧透!!!!我现在要看美好的)

[赵乙捏紧拳头,带着众人一声接着一声大喊着,就连一旁的玲儿也站起身,一只手拉着赵乙的衣角,一只手用力的跟着他们的节奏挥动,小脸上满是认真。

法庭内外的喧闹,让维持秩序的执法者们一时间手忙脚乱,就连对面旁听席上的路人都开始替韩蒙呐喊起来,这么多人扰乱法庭,他们根本管不过来,场面混乱无比。

在一众挥拳呐喊的三区众人之间,陈伶是唯一安静坐在位置上的存在,他目光扫过整座法庭,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站起身,在满场的混乱与呐喊中,独自向法庭外走去……

棕色大衣随风轻摆,像是亲手缔造一场精彩演出之后,在观众们热烈鼓掌中走下后台的幕后之人。

这场演出已经结束,也许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但陈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今日,胜局已定!

陈伶的脚步踏出法庭大门的一瞬间,一道清脆的锤声从身后传来。

咚——!

“经极光城审判法庭最终审理决定……”

“被告韩蒙,无罪释放!”]

 (0:终于体会到了观众的快乐😎)

 (太帅了,每天都要喊一句太帅了,0帅是你的命,帅是你的一辈子)

  (有种电影里面世界被拯救,主角功成名退,世界静音人们欢呼的背影逐渐模糊,只剩下主角逆行的身影)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最后四个字说出的瞬间,一阵欢呼响彻法庭,在这热烈的鼓掌声中,站在被告席上的韩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头看向身后……

在他身后洒满琉璃光辉的长道上,一个披着棕色大衣的身影,回头向这里望了一眼,转身消失在法庭门口。

“韩蒙长官真的无罪释放了!”

“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这下我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会出门记得把横幅和喇叭拿着,别忘了,那些玩意还不少钱呢……”

在三区众人喜悦的对话中,赵乙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微微一凝。

他转身径直向法庭外走去。“小乙,你去哪?”许崇国牵着玲儿,看到这一幕,疑惑问道。

“我有点事,一会你们先回去。”

赵乙说完,不等许崇国再开口,身形就消失在法庭门外……

审判台上,孤渊与一众审判官员站起身,准备离开,当他的目光落在台下的韩蒙身上,还是开口:

“韩蒙,你可以走了。”

几位执法者拿着韩蒙的衣服与随身物品走上前,韩蒙沉默片刻,将其全部接过,“多谢孤渊前辈。”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孤渊淡淡回答,“不过若不是有人在暗中帮你,这次判决也不会如此顺利……从某种程度上,你与我,都该感谢他。”

话音落下,孤渊披着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开。

韩蒙的观察与推理能力向来不弱,就算孤渊不提示,他也早已感受到了今日法庭上的异样,这一连串的反转与对方立昌的报复,若是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肯定是不信的……但他进入极光城到现在,几乎不认识任何人,又有谁会这么帮他?]

  (当然是你最亲爱的部下啦)

  (当然是咱们陈导啦,否则谁会这么熟悉你呀?)

  (越来越期待蒙哥发现陈伶真正的身份之后是什么反应哈哈哈)

  “谢谢。”

  “什么?”陈伶似乎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韩蒙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满是真诚:“谢谢。”

  陈伶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的?咱们执法官不用这么客气,话说你当年送我的茶好像还没喝完。要不是上回看弹幕才突然想到这回事了。”

  “所以不要吃人心,可以吃一些牛心猪心之类的,但是要小心上火。”韩蒙以为他对那些心脏还念念不忘。

  陈伶脸色僵住,半晌开口带着一股咬牙切齿说道:“是啊,到那时…希望韩大执法官的茶能下火。”

  (话说简长生表示:”不对呀,我离韩蒙的距离比陈伶远,我为啥能听见韩蒙说对不起的?”

  陈伶:你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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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10: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韩蒙在法上沉思许久,最终转身向法庭外走去,他刚出大门,温暖而热烈的阳光就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在暗无天日的黑牢里待这么久,韩蒙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阳光,他一只手遮住光线,眯着眼睛环顾四周……

此刻的法庭之外,已经围了一群人,他们见穿着囚服的韩蒙出来,同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似乎是在为胜利的正义与真理而欢呼。]

  (阳光刺破黑暗,让正义重回光明)

  (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感觉有一点虚伪)

  (确实谁掌握了舆论的风向,谁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受害者成为了正义的一方)

  (哎,楼上的不要这么计较,虽说过程有些曲折,甚至让人不满意,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好到了,最后活下来的不正是我们想要活下来的人吗?)

  (三千毛瑟笔确实可以当枪使)

[韩蒙的目光落在他们手中的报纸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

“你好,能借我看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韩蒙长官!”

路人将报纸递给韩蒙,韩蒙翻开第一页后,目光便锁定了一行硕大的标题——

《混乱时代的黑衣执法官——“罪犯”韩蒙》

韩蒙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迅速扫了一遍下面的文字,这篇文章详细的描述了自己在三区任职时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扫除地下交易,肃清三区内部执法者,孤身越阶迎战五阶灾厄,为了保护三区幸存者而叫板极光城,甚至挖出了自己早年间处死群星商会会长的侄子,以至于被极光城不容,自我放逐到三区的事迹……

在这篇文章中,还陈述了前几日方立昌对自己的诬陷,以一种极为讽刺的手法,暗示法庭判决的荒谬与不公……字里行间中,没有一句话话结合起来,似乎都在替他洗脱罪名。

也正是这样充满了讽刺感的文章,调动了一大批民众的情绪,让他们自发的来关注这场判决,无形之中给审判法庭带来了舆论的压力。

韩蒙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篇文章本身倒是没什么问题,一切内容都是真实的,

但关键在于,它涵盖的内容太详细全面了……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了一切一样。]

  (这标题起的,欲扬先抑我喜欢)

  (其实我更喜欢的标题是《劲爆!黄昏社红心6陈伶竟然是弯的!?他的钟情之人竟然是………》)

  (楼上的在哪看?我要去买!!)

  (。。。好好的氛围突然被你们打破!对了,给我也带一份)

  (韩蒙:“这写的比我自己还清楚)

  [他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郁,目光落在文章前,那个并不起眼的作者名字之上。

“林宴……”韩蒙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

“林……宴?”]

  (终于要怀疑了嘛)

  (好吧,我其实以为他在牢中都已经认出来了)

  (韩长官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红心这名字起得太简单了,关联性太强了,但凡和他熟的,多看几眼就能知道。”

  孙不眠看着旁边开口的简长生带着一丝丝笑:“真的吗?”

  ……

  [此刻的两条巷道之外,丁老汉踉踉跄跄的行走在寒风中,双手不断抓着脏乱的头发,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眼眸中是无穷无尽的惊恐。

“你是【黑桃6】……不对……他就是【黑桃6】!”

“我不吃扑克牌……我真的不吃扑克牌!”

“你就是【黑桃6】!你还想骗我!!方立昌!我……我……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鬼!你是鬼!!全都是鬼!!”

“……”

连续两日的神经高度紧绷,加上不断的恐惧刺激,在漫长的麻木呆滞之后,海量的恐惧又一股脑的塞入脑海,彻底冲破了他的思维……在这无声的非人折磨下,丁老汉已经彻底疯了。]

  (又疯了一个)

  (泛滥成灾的黑桃6,哈哈哈)

  [他失声尖叫着,毫无目的的狂奔在一条条巷道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他,猩红的血丝遍布眼眸。

就在他即将拐过又一个巷道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那是个披着棕色大衣的年轻人,银色的半框眼镜搭在鼻梁上,修长的眼镜链在寒风中微微摆动,漠然的目光俯瞰着踉跄跑来的矮小身影……

  丁老汉一头撞在他的胸膛,像是撞上钢铁,一屁股跌倒在地。]

  (便宜你了,我都还没不小心往上撞过)

  (姐妹,你确定你撞的时候是真的不小心?)

  (你们都在想入非非,只有我看成了撞上钢铁屁股)

  (。。。。。。。)

  [“【黑桃6】……别杀我!!别杀我!!!”丁老汉空洞的看着陈伶,大声尖叫起来。

陈伶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手掌从口袋中缓缓伸出……一只漆黑冰冷的手枪,抵在丁老汉的额头。

疯癫的丁老汉,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祈求着【黑桃6】不要杀死他,像是一只蠕动而丑陋的蛆虫。

“表演的效果很不错。”陈伶的双唇缓缓张开,

“恭喜杀青。”

砰——!]

  (果然帅是一种感觉)

  (0:你求的是黑桃六,管我红心六什么事?)

  (丁老汉:6)

  [“啊切!”

“阿切!!”

“啊啊啊切——!”

院落的一处房门被推开,简长生揉着发红的鼻子,表情古怪的从中走出。

“奇了怪了……这两天,喷嚏怎么打个不停?”]

  (背锅侠你好)

  (可怜的小简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成什么样了)

  (身虽瘫痪躺在床,梅丽酒店恐吓狂。)

  (身在家中不干事,奈何凶名自天来。)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楚牧云,瞥了他一眼,悠悠开口,“怎么?上次的伤留下后遗症了?你躺下,我再来给你看看……”

“不!不用!”简长生猛地后退一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我的伤已经好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简长生身上的绷带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在他恐怖的自愈能力之下,甚至连一道疤都没有留。楚牧云的目光不断在简长生的身上流转,像是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一具活标本。

楚牧云的目光让简长生有些发毛,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院落的门户便被推开,一个披着染血大衣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红心,你干嘛去了?”简长生看到陈伶身上的血迹,诧异的开口。

“没干嘛,顺手杀了个人。”陈伶径直向房间走去,“一会还得去上班,回来换个衣服。”]

  (太敬业了吧?陈导认真的模样真好看)

  (天选打工人牛马体质)

  (那能不能拜托陈导把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每天从早到晚我都快猝死了,还得熬夜]

  [讨厌的资本家剥削我们这些牛马]

 下面的人看着弹幕上的话,感叹他们的命好苦,感觉弹幕的人可以和无极界域里面的工人一样

[“???”

简长生错愕的看着陈伶离去的背影,回头问楚牧云:

“楚前辈,为什么他每天又有工作又有任务,我就啥也没有?”

正在看报的楚牧云头也不抬,“他的任务是搜集情报,工作也是自己找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也可以想办法去替组织搜集情报。”

简长生憋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怎么搜集情报,等陈伶换好衣服出来,便试探性的问道:

“红心,你这记者是怎么当的?能带我一个吗?”

“……”陈伶打量了他一眼,“群星商会的本部虽然没了,但会长阎晌和他的几位异乡人手下都还活着……你确定要去外面抛头露面?”

简长生顿时蔫了,他挠着头,连连唏嘘叹气,一副大丈夫空有报国之志,奈何生不逢时的愁苦与无奈。

“小简,你已经不用出去抛头露面了……”就在这时,楚牧云突然开口。

简长生一愣,“什么意思?”

楚牧云表情古怪的将手中的报纸,摆在桌面上,“你的大名,已经传遍整个极光城了。”

简长生茫然的拿起报纸,这是一份没什么名气的午报,但此刻午报的首页标题上,正写着一连串加粗加黑的大字——

《黄昏社员再现极光城!【黑桃6】掀起血雨腥风!》]

(哈哈,小简已经臭名昭著名声远扬了。)

(哥不在江湖,但江湖都是哥的传说)

(小简:“我不倒啊?我有这么厉害吗?”)

(简:我现在换牌还来得及吗?)

[看到这行字的瞬间,简长生顿时傻眼了,他连忙继续往下看,这是一篇关于梅丽酒店惨案的报道,包含一张现场拍摄的照片,照片上十余道身影倒在血泊中,堆积成山的【黑桃6】在昏暗中,宛若幽灵般漫天飘舞,诡异至极。

“这……这……”简长生读完整篇文章,眼眸中是深深的茫然。

“是他这个【黑桃6】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还是你们都是假的?”

简长生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他这几天分明都在养伤,没出门半步,怎么就“掀起血雨腥风”了?而且该说不说,文章里的这个诡异神秘的【黑桃6】,明显比他这个在家养伤,一天天游手好闲的怨种更像【黑桃6】……]

(小简:这世界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小简都要怀疑人生了)

(惊!冒牌货比我这个正牌还要正牌)

(这撒牌的画面像不像某人闯入极光城时漫天飞舞的红桃六)

(简:难怪组织没有给我任务,感情我才是个替身)

小简嫉妒呀!这么有排面的东西,他竟然没学会,这可是装逼神器啊!!

[“当然是文章里的是假的。”楚牧云推了推眼镜,正色道,“我们黄昏社是正规组织,‘一牌多用’这种诈骗的手段,是不会用的。”

“该死,那究竟是谁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简长生咬牙切齿,“别让我抓住他,否则……”

一旁的陈伶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安静不语。]

(0:这地板可真地板呀)

[“不过别的不说,洒扑克牌这个手法,还是挺有格调的。”简长生话锋一转,看着新闻上的照片又有些意动,

“等我找时间也去买几幅扑克牌,下次出任务能用得上。”

陈伶:……

……]

(上次有这种想法的,还是白也。)

(陈伶拉高了黄昏社的B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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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5 19:12: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你好,我要一份报纸。”

“好嘞。”

“不是今天的。”

“啊?”报亭老板愣了一下,“那你要哪天的?”

“《极光日报》的专栏在哪里?我想先翻一下再决定。”]

  (好家伙,你竟然想白嫖!🧐)

[在报亭老板的指引下,韩蒙径直走到一沓报纸前,逐个翻阅起来,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名字,最终只从中抽出了一份。

“就这个吧。”]

  (刚刚楼上那叫什么?)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卧槽,没想到他竟然有钱)

[韩蒙将那份报纸拿在手中,在首页上,便是一篇重磅新闻:《一夜之间,群星商会惨遭灭门?》

这是近一年所有《极光日报》中,第一个由“林宴”主笔的新闻,韩蒙将这篇文章仔细看了一遍,最终锁定了文章的发布日期……]

  (这个记者林宴出现的时间和陈伶进城的时间十分的接近,以蒙哥的智商,一定能猜到)

[紧接着,韩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迅速翻阅今天的《极光日报》,尤其是那篇揭秘群星商会器官交易的文章。

韩蒙的双眸微微眯起,指尖停留在首页交易记录照片的某一栏上……那里,一个模糊的名字跃入他的视野。

“陈宴”。]

  (呜呜呜,但是忘不了我的阿宴😭)

  (蒙蒙知道陈伶这个弟弟,所以他一定认出了0)

[三篇文章的所有细节,在韩蒙的脑海中迅速拼接,一个答案涌上他的心头。

  韩蒙在报亭面前沉默伫立许久,等到太阳几乎下山,才缓缓向远处走去……他随手将两份报纸塞入路边的垃圾桶,神情复杂无比。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黑色的执法官风衣在寒风中轻摆,韩蒙喃喃自语,

“我会找到你的。”]

  (好强的宿命感,好强的CP感)

  (咋有点幻视霸道总裁里的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蒙哥何尝不是霸道总裁呢?)

  (我一直很怕嬷嬷这个群体)

  (主角不嬷,那么男频小说将毫无意义)

  简蘑菇:“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看不懂?”

  陈伶作为一个拥有记忆的穿越者,对于cp自然是知道的。

  陈伶瞬间僵住,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终于知道,从一开始满屏幕幻视神经病的感觉是从哪里来了。

  这些人竟然磕他和韩蒙?

  陈伶只能表示:邪门。

  (要是陈导知道他还和好多人组成CP,那不得炸?)

  [下面的剧情都不怎么精彩,直接跳过。直接跳的快遇到极光君那一点]

 [与此同时。

一层的另一边。

“站住。”

这声音响起的瞬间,接连几道字符从陈伶身旁飘过:

【观众期待值+4】

【当前期待值44%】

陈伶现在根本没心思管期待值的变化,因为他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陈新”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清澈且愚蠢的神情。

“韩蒙副队长?有什么事吗?”

黑暗中,韩蒙提着一盏煤油灯,缓缓走出。

他注视着那张在烛火中明暗摇晃的面孔,眼眸微微眯起:“放弃吧……同样的伎俩骗不了我第二次。”

“我是该叫你【红心6】,还是该叫你……陈伶?”]

  (哈哈,果然是真爱😎)

  (对于老婆的直觉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太好了,终于认出来了,果然只有我们蒙哥才能认出来陈伶)

  (啊,果然掉马甲的时候才能让人最爽)

  (总结来说,各有各的爽点)

  要说之前的弹幕简长生不懂,但是现在这么直白的弹幕简长生才不懂他可以直接了解自己了。

  他那目光带着惊奇和探究望着陈伶韩蒙两人:“不是哥们儿,你也没告诉我喜欢男的呀?你俩咋混一起的?”

  他要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怎么说韩蒙对你的滤镜800背倍厚后原来是爱的滤镜?”

  他刚想说红心那个凶巴巴的,有什么好的?但一转身望向陈伶那张脸,好吧他那张脸长的好看。

  那就只能从韩蒙那里入手了🤓

  “这可不行,红心。他那样冷冰冰的人,有什么好的?”

  陈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男的了?

  “可…可是。”好吧,他确实没有。

  简长生似乎带着一丝遗憾,但是他还是带着一点不相信。

  陈伶简直要被他们的脑回路给震惊了,屏幕那些人的脑回路已经够无奈了,没想到他们竟跟着屏幕上说的信以为真。

  真该将他们的脑子劈开,治治脑子了。

  [“【红心6】?”陈伶茫然开口,“副队长,你在说什么?”

一个专业的戏神……不,一个专业的演员,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角色的,虽然韩蒙点破他的身份确实让他心头一颤,但没有丝毫的表情流露在外。

“一开始,其实我并没有太怀疑你。”韩蒙缓缓开口,

“一个一阶的新人执法官,就算要当墙头草,也根本不敢当着一位上司的面,戳另一位上司的脊梁骨……当然,除非你完全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所以这时候我只是有些怀疑,没有深入思考。

而在我带着你去过一次三层之后,三层就乱了,偏偏这时候你又失踪……这我若是还不怀疑你,这么多年的执法官我就白干了。

只要稍微换个思路就能发现,你答应跟着我,无非是希望利用我进入三层。而通往三层的关卡,专克拥有伪装换脸能力的神道拥有者,这也是为什么你要依靠那个混入实验体中的同伴,来破坏关卡的原因……因为你的脸根本就是假的。

很巧,我就认识一个能够换脸的人……”

陈伶无奈摊手,“所以呢?你为什么觉得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0:我死不认账,你拿我怎么办?)

 (蒙:我怎么能认不出来我那正义和勇敢的部下呢,请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

[“你本可以借着运输尸体的机会,跟着那个同伴一起逃出基地,但你却没这么做……因为你跟我一样,也得知了赵乙的死讯。

  你们当时既然选择撤退,说明任务大概率已经完成,所以后来的实验室爆炸与实验体暴走,都是你在任务之外的举动。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赵乙报仇,这就说明你跟他的关系十分密切……

恐怖袭击,换脸,与三区幸存者关系密切……同时满足这几个元素的,除了你陈伶,还有谁?”]

  (这推理能力绝了)

  (蒙哥帅是你的一辈子,你上陈伶也是一辈子)

  (大丫头话糙理不糙,你这也太糙了)

  陈伶:“有伤风雅!有伤风雅!!”

[韩蒙话音落下,烛火摇曳的走廊,陷入一片死寂。

陈伶看着眼前那披着风衣的身影,一股熟悉的被洞悉感再度涌上心头……他苦笑了一声。

一张轻薄的脸皮随着他的指尖划过,飘散在虚无,陈伶用回了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一袭大红戏袍在火光中好似鲜血浸染而成。

“那么,韩蒙长官。”陈伶卸下所有的伪装,淡淡开口,

“你要试着抓捕我吗?”]

  (对,就是抓捕你,将你抵在墙上)

  (这性张力,小脸通黄)

[虽然韩蒙已经猜到了陈伶的身份,但当他真正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神情还是复杂无比。

他沉默许久,没有回答陈伶的问题,而是反问:

“在三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成为执法官?”

“为什么?”陈伶轻笑一声,“为了伪装我黄昏社员的身份,为了防止你们追查到我头上,为了获得更多的情报……就这么简单。”]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CP不能因为这产生误会,不可以BE)

  (放心楼上的,二刷包甜)

  (经典的反派发言,虽说0就是反派)

[“江勤是你杀的吗?”

“不是。”

  “席仁杰呢?”

“也不是,我放过他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规定黄昏社只能杀人放火?”陈伶嗤笑道,“不过,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做的也不少……你想知道吗?”

陈伶说的是实话,他血洗了兵道古藏,他杀光了除席仁杰之外的所有三区执法者,他利用三区居民进入极光城,他夷平了群星商会,他栽赃陷害一位检察官,他在光天化日下当街枪毙一位证人,他炸毁了极光基地的实验室……

这里面任何一条挑出来,都足以让陈伶被扣上“必杀”的罪名,在极光城的视角看来,他就是一个疯狂,血腥,阴险,且极难抓捕的恶劣罪犯!]

  (可是你的每一点我都喜欢Σ>―(灬⁺д⁺灬)♡―――>)

  (就有一种从法律角度和公民角度来看的感觉)

[韩蒙沉默注视着陈伶,许久之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漆黑枪支。

“……你走吧。”

“你确定不抓我吗?”陈伶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现在放我走,以后再想抓住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未必。”韩蒙平静开口,

“我们还会再见的……只不过,不该是在执法官的黑牢里。”]

  (没事,缘分到这了,想分开也难)

  (他在试探看到会不会暴露林宴的身份,其实都不用试探,他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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