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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涛】赴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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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昨天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品状态: 完结
背景设定: 半架空
性向: bl 
题材设定: 现代都市 
特殊设定:  
情感走向:  
预警信息:  
本帖最后由 霜见白 于 2025-8-1 20:43 编辑

        
       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热情的大嗓门直接在不小的办公室扩散开。门边的张涛往后一仰,正巧靠在椅背上回复刚进门的刘姐。他脸上挂着微笑,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姐,我真的暂时不打算找对象,等我要找了一定找您帮忙呀。”刘姐又是那套熟悉的话术,仿佛保媒拉纤就是她毕生的追求了。

        这个办公室坐满了单身狗,因此没有一个人敢于接话,都期盼着刘姐只关注张涛,忽略他们这群单身汉。

     “行吧小张,啊,还有你们大家哈,咱们工会真情关怀每一个员工的幸福。好女孩儿可不好找,晚了就什么都赶不上了。”没想到是一个也没逃过。
  
        啊对对对姐说啥都对,众人嗯嗯应是,好不容易把刘姐哄走了。

        张涛作为主要被关怀人士,脸都要笑烂了,恨不得赶紧逃实验室里去。同事也催张涛,“头儿赶紧开下一个项目吧。”

        张涛默了默,没收到前端需求他暂时也没什么idea写计划书。

         实在不行要么就休假好了,也免得刘姐天天盯着这群牲口配那什么。组里老大哥如是语。话糙理不糙啊。

         众人有志一同点开oa系统准备申请假期,键盘激烈的休假理由把刚进来的实习生那句“这话也太糙了”都盖过去了。只有张涛还记得关爱新人,给了个安抚的眼神,乖,慢慢就习惯了。
oa提示音很快就在张涛这边响起。不一会儿响成一片,连绵成曲。

      “你们来真的啊?”张涛点开内部系统准备给审批签字,还以为这次又是闲聊玩笑呢。

         鼠标一移开什么都没来得及加载,万恶的首页横幅提示,公司团建。

         去年团建去爬山,本市山不是很高,还特意包车去山区,就为了锻炼员工的意志,煞费苦心了,唯一能苦中作乐的是,好歹没占用休息日。好歹领导也带头了。

         中层是最舔的,发返图,一个劲儿夸这次活动办得好。人力在群里感谢各位大佬支持,整整沉默了3小时才有新的消息刷出来。

        爬山苦得还是张涛他们部门,一个个理工男都被实验室吸了精气的,爬山就是把他们拉出来凌辱啊谁懂。原先还有人请病假,反正常年不见天日的脸皮都苍白得像鬼,病容都不用演的。后来被工会识破,拉出来批斗了整整一下午。


       张涛倒是还好,少见的能跑马拉松的人才,没少被某些人蛐蛐这就是他能上位的原因。倒是组里没谁不知道张涛能力的,绝对是顶端。


       张涛本着人道主义安慰,至少这次不用爬山啊。


       但还是很远啊。实习生苦着脸趴在桌子上。

       老大哥乐呵呵“还有咱家相爱相杀那家公司一起哦~走不动了就怼两句嘛。”


       这个城市孵化了本行业的top2,相爱相杀。同居一个园区,即使基本见不着,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口耳相传中总是会流出很多都市故事,夜班抢一辆出租或者故意拦电梯。潜进对家奶茶群只为了有个拼单。


       ——但是公司把团建也拼单了吗?


       集合时间定在了午饭,两层饭店一家一层,张涛绕过人声鼎沸往二楼去,不经意瞥见刚进门的人影有些隐约的熟悉感。


       靠里的桌子小实习生在喊张总快过来,主打一个嗓音洪亮,丢人现眼。张涛捂脸。


       谁会想不开和领导一桌啊。领导本人也不想。

       张涛快走几步,尽可能忽略那些明目张胆看过来的视线。


       桌上摆了酒,地上一箱箱摞着酒。他们这桌大约是传说中的小孩桌,没一个喝的。谨遵不能让酒精损害了大脑的律令,但能熬夜。


       不喝酒吃饭就快些,他们这角落安静得很,人手一手机,等着带队的安排。


       突然有熟悉的名字钻入耳里,张涛一激灵,回头。几步过去是空空的走道。听错了吗?


       张涛点开微信,点进苯环头像的对话框。“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名字了,还以为你在呢。”拼音字母t已经在蓄势待发了,等不来他的小伙伴,弹出来的备选字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也不是。


       张涛很久没有打过那个称呼了。


       光标移动,这句话也删去了。


       几个月前才问过新年好,不用联系得太频繁,下个节日再说吧。


       张涛换过手机,却没有清过消息。旧手机锁着从前的记录,新手机粉饰太平。


       这个人总是很直白。他说早就毕业了,叫名字就好。


       张涛依然还会管初中班长叫班长,学委体委好像还在各司其职。他守着记忆。哪怕班长升职无路,体委身材发福,学委已经辅导不了自家小孩的功课。他们聚在包间里,谈论家庭,谈论孩子,谈论工作。张涛举着初中毕业那宴上的橙汁,默默说着勿相忘。


       隔壁部门的领导过来端着酒杯说张总我敬你一个,相互合作共创未来啊。张涛撑起笑拿橙汁碰杯,哪里哪里您多指教。搞技术的有脾气很正常,又不能把他裁了。


       于是剩下那些人就偃旗息鼓了。


       酒足饭饱是很惫懒的,偏偏导游小姐摇了摇小旗子甜甜地喊大家快跟上哦。队伍稀稀拉拉地拖成两条街。导游小姐站在红绿灯路口通过耳麦和大家讲快一些哦这里红灯很长的。大家跟上哦,过了红绿灯再走几步就到了。


       目的地是公园。


       张涛来过这附近的,当年还是村子,山野。都说物是人非,人如昨物日新。入口的广场用的是眼熟的元素,难免让人发些感慨。


       导游把人聚在广场上,听她讲这些线条石刻的意义。是玉器是兽纹是明月流火。


       张涛抬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外围,旁边越靠越近的是蹭讲解的老人家。“小伙子这个雕像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大概是张涛戴了耳机,又面善,大爷笑眯眯问张涛转述。


       “这是大师作品,由三部分组成。…”他过来时这公园还没建呢。转述了导游小姐几句话,介绍起线条图案来终于到了熟悉的领域。当初熬夜写得介绍词,如今吐出来还是一样顺畅。


       “小导游,接下来去哪啊?”人群里有大爷喊。


       “我不是导游,”我是博物馆今天的讲解员…张涛恍惚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时。“我也是游客。”


       落荒而逃。


       在碑前兴致缺缺、走过大片的田地、铁丝缠出来的小人。小小的木台子是当年一览八方万邦的帝王台。


       脚步慢下来,耳机里导游的声音时隐时现。风不大,能掀动衣襟,阳光不大,能均匀洒在身上。一切都很好,轻盈的,柔和的。这可能就是春三月吧。


       二十多年第一次真正有实感的,春。


       张涛沿路慢慢走,耳机里导游在问答,问一些诗词、文化常识。也许他的同事们在踊跃答题但又抱怨着为什么老是问些文艺题吧。


       想到此处,露出个笑来,无声地接导游的诗句,仿着惯常听的语调纠正一些对于游客来说“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理工科刻板印象之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张涛恰巧也被影响。


       转角就是文创店,公司前台的妹妹们带着鹿角发箍——明显店里的爆款,叽叽喳喳地挑着明信片。


       张涛脚一拐,也走了进去。


       鬼使神差地,在明信片上落笔了“同桌”二字,才惊觉不该这么写。笔尖悬停半晌,旁边排队等着的游客催问,你还写吗。


       张涛却划不下删除线。


       墨水滴落。


       张涛不好意思地给其他人让位,将只有“同桌.”的明信片交给寄件人,对方反复确认真的不再多写几个字吗?


       已经够多余的了,早知道就什么也不写寄出去了。张涛摇头。


       前台妹妹挤成一团,想靠近又不敢,几人互相推来让去的,最终协力推了个女孩儿过来。


      文创店人来人往,张涛抬手护了一下,换来一片起哄声。


      “张总,我是…”女孩儿声音细细的,张涛礼貌地等她下文。但是她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她说,我们盖的章都糊了,张总你手稳能不能帮我们盖一下?


       张涛做实验的手自然是稳的,小的大的套色的,各个色彩鲜亮线条清晰。女孩子们看张总好说话,胆子大起来,嬉笑着道谢,从架子上取了发箍要往张涛头上戴。


       那是唯一一个红色的小鹿角。孤品。


       张涛连连推拒,不不不不用了,素不相识我也会帮的不用道谢,咱们都同事呢。


       心软的人注定拒绝不了他人的好意,鹿角还是长在了张涛的头上,附带他自己盖的一套章的本子。


       “张总,出来玩总要带点纪念品嘛,给家里人看看。”


       想分享。


       从不发朋友圈的张总捏着手机的手蠢蠢欲动,他如此贪婪地汲取春天,被试卷掩盖的,错过多年的春天,镜头会铭记吗?


       可以的话,想把这个春日塞进信封里和明信片一起寄出去。让吹拂我的风也吹向你。


       张涛谢过前台妹妹。



       有的东西,没有是不惦记的,有了就想凑齐全套。张涛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态。


       他开始关注园区景点了。


       盯着手机地图一路向前走,张涛眼尖捕捉了前面小哥手上的章图。“你好,请问一下你这个章是哪里盖的?”


       张涛问完想问的,抬头直视以表礼貌。


       小哥回答,在雉山。


       但是张涛没听清,他只看见一张一合的嘴。


       小哥又说了一遍,“雉山,要我带你去吗张涛。”


       张涛掀了掀唇。姜凡。


       他设想过许多见到姜凡的情景,可能是同学聚会,可能是新闻报道,可能是某个学术会议。


       当然他也想过更加日常的,或者戏剧的方式。超市推着购物车迎面遇上——姜凡不像是会去超市的人。那,书店?书架上取下书来恰好另一本也被取下,留着他俩书架对视。


       但是姜凡没必要去书店。


       学校超市他们成群结队地去,校园书店里的小说是他们的消遣。


       时间只惩罚念旧的人。


       “姜凡。好巧啊。”


       “嗯。雉山还去吗?”张涛还是没听清哪个“zhi”。“走走挺远的,需要骑车。”


       张涛懒得研究哪个字了,骑车还是饶了他吧。当年出去玩全靠同学们轮流带他。


       “不去了吧,一会儿我们集合回去了。”


       姜凡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通常是不带情绪的,张涛知道这多半只是表达他了解了。


       也许片刻,也许好几分钟,姜凡问,一起走走吗?


       一个人走两个人走有些差别。


       至少张涛还处在宕机状态。他找不到从前和同桌相处的模样,也变不成现在张涛的模样。他应当快乐,但他时刻都在斟酌该说什么。


       沉默着,张涛跟着姜凡走。


       王陵墓葬坑,浅浅的人造还原景,有序地排列。人类文明存在秩序。张涛心跳失序。


       仿的墓葬出土张涛看不懂,但出土器物张涛再眼熟不过。


       玉博物馆开放的展厅不大,来来回回很快走遍,带教的讲解员老师也很放心直接放他们自由自主安排。


       提前背了的解说词怎么也比不上真看到实物的震撼,张涛几乎要趴到展台玻璃上。好在姜凡直接在后面拉了一把。


       顾忌着博物馆这样的地方,张涛不好大声,压着声音问姜凡,你抓我衣领干嘛。质问被压成了娇嗔,被自己耳朵捕捉到的时候张涛没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众所周知出口的话收不回来的,张涛只好当做无事发生。


       他和姜凡同组待在一个展厅里。本来是排了班,但游客多的时候姜凡总会站出来分担一部分。他俩共享同一份解说稿,张涛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姜凡用的毫不见外。


       “琮礼地。”张涛看着仿的琮低低念。“璧礼天。”有一道声音与他合在一处。是他写的解说词。


       姜凡就站在身边,目光落在散落的玉器上。“你还记得呀?”


       姜凡转头看向张涛,“看过的东西还会忘的吗?”


       还是老样子。张涛笑了笑。姜凡盯着更认真了些,好像还在等他说些什么。


       “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吧?说那些话。”张涛灵光乍现。合着姜凡一整个高中都在逗他玩儿,就等他那句shift呢?


       风吹过。


       牵起姜凡的唇角。


       还是那件夹克外套,同样的眼镜。苯环和万年不变的昵称。


       “6.”张涛抢了姜凡的台词,扭头看天看地看墓葬坑里密密麻麻陪葬品。想过那么多的重逢,张涛都没想过姜凡笑。


       怪好看的。


       可惜旋踵即逝。


       该如何留住呢?


       “这里有一套印章。”姜凡指着不远处一角,排着的队伍在缓慢移动,把里头挡得密不透风。


       张涛很难说清现如今一团乱麻的心情到底混了什么和什么,微风也捋不清。他愣愣地看着姜凡,不经过大脑,叫了一声,“同桌…”


       姜凡没有反应。


       张涛不自在地抠了抠手。“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说着又补了一句,姜凡。


       “没事,去盖章吧。”


       张涛小心翼翼地时不时觑姜凡脸色。按理姜凡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他们闹起来时六总眼镜哥转笔哥都是胡喊一通的,也没见姜凡反对,这会儿连同桌都不让叫了。


       “姜凡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盖章点啊?”


       “没想到我这么幸运碰见你了,姜凡,太巧了。”


       “天气真好啊,姜凡。”
      
        ……


       多补几句姜凡,盼展颜。张涛的小心思从来都很明显。


       姜凡顿步,侧身直直看着张涛。似有千言万语,在瞳孔风起云涌。最终却只是动了动嘴角。


       啊?张涛眨了一下眼。明明白白传递出他的疑惑。


       姜凡突然伸手,碰了一下鹿角。视野盲区人是会有应激的,张涛仰头,伸手跟着往头上摸,两人手臂相叠,视线交错。


       队伍有序前行。


       章子落到纸面上,线条清晰,颜色淡淡。像是姜凡永远稳定不变的情绪。张涛又加盖了一次,两道线叠在一处,依旧涂抹不出石器时代的色彩。张涛不敢再来第三遍了,他怕第三道线没办法再与之重合,反而破坏现有的图样;还怕影响到队伍中的其余人,只好怀抱遗憾恋恋不舍地顺着队伍挪,安慰自己人生本就难圆满。


       大人不可以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难过。


       心情还未收拾好,迎面撞上了刘姐。“哎呀小张你在这里可太好了!”


       遇见你可太好了,刚好快来帮我们拍个照片吧。说着就伸手去拉张涛,想要把他往山下带。


       年轻一代适应不了的自来熟,或称作没有边界感。


       张涛无奈地笑了笑,随袖子传来的牵引原路返回,刘姐走在前头不住问着这次好些女孩子呢有没有看对眼的,他只能抓个间隙给姜凡个抱歉的眼神。


       姜凡默不作声的跟上。


       “哎唷看我,小张这你朋友啊?也是一表人才,有对象了吗?”


       张涛只捡着前一个问题回答,答得还很是与有荣焉,“对呀,这是我同桌,姜凡。”


       刘姐反应了一下,“同、噢,老同学是吧?挺好哈。”


       老同学。


       张涛想要解释,不是的。他是我同桌。是唯一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同桌是某一个人的专属,初中同学聚会问的,大学室友夜谈聊的。每一次脱口而出的同桌,每一处心照不宣的微笑,都为他作注。


       欲言被阻。


       刘姐根本就不关心这是他哪个时期的同学,只把相机塞进了张涛手中,教他按快门。随后就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飞进油菜花田,飞进姐妹之中。纱巾被风掀起,飘扬,展翅。
金黄而又嫩绿的春天。


       有限的pose框住了这一年的春三月,刘姐心满意足,推搡着张涛进去油菜花田,又招呼一直在旁候着的姜凡。


       “小伙子,你也和小张去合个影,老同学很久不见了吧,遇见就是缘分嘛。大姐我拍照技术很尖的。”


       张涛拽住了姜凡的袖子,牵着往花田中心去,顺嘴纠正,“这我同桌呢。”


       姜凡目光顺着自己的袖子一路爬到张涛的脸。同桌时他见的更多的是另外半张,原来右侧视角是这样的。细碎头发下偷偷躲着一颗小痣。


       目光相撞。


       张涛讲了两遍,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凡说出别喊同桌这样的话。同桌被扔进同学堆里,被封进毕业照和同学录里,混淆在校园无忧的往昔。


       他放弃解释姜凡对他的特殊性,偏头想同姜凡认认真真道个歉,告诉他,不只是同学同桌的情谊。


       姜凡应当不会追问的。


       四目相对,张涛张了张嘴。


       刘姐招呼,对对对就站这儿就行,来,搭个胳膊——


       两人遵从指示,勾肩搭背。张涛真的没想到姜凡会配合,他从来不会同人有这么亲密的触碰,哪怕只是一个好兄弟间的搂抱。


       搭着肩上的手下移了几分,换作了更方便施力将人揽入怀里的姿势,距离便贴近许多。张涛诧异看向姜凡。


       他今日好似已经看过许多遍姜凡的眼睛,从来有镜片阻隔的一汪深潭,原来是棕色的。潭面无风,卷睫似要沾水欲湿。


       缓缓蹁跹。


       张涛不知自己是否有眨眼。刘姐喊换姿势的声音好似隔了层雾。


       肩上的手自然松开,距离却未曾改变。姜凡抬手。


       啊,拍照忘了取鹿角了!


       张涛有些别扭,抬手阻止姜凡再度摸鹿角的行为。尽管没有真的碰到他,但真的太奇怪了。


       姜凡手一滑,指尖点在了张涛耳尖。那后面,一颗痣欲说还休。


       也不知怎么起的念头,张涛取下发箍,趁着姜凡出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亲亲同桌戴上,爱摸不如摸自己头呢。


       虽然胆子大了一回,还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姜凡反应得很快,几乎张涛一抬眼他就读懂了这点小九九,微微下蹲,方便张涛动作。


       红色鹿角在姜凡头上似乎还挺可爱的?


       张涛不太确定地对比了一下前台妹妹和自己镜中的形象。


       唇角弧度不觉间大了起来。


       刘姐将手机还给张涛,摇了摇头。难怪不要女朋友呢,这看着还跟小孩一样。


       张涛笑着谢过。


       “姜凡,我给你发图。”没有先检查照片,而先是点开微信找姜凡的对话框。


       点进去的一瞬间,苯环小人变成了一株迎风的油菜花。


       “哎?你怎么换油菜花头像了?噢,我知道了——”张涛戳了戳屏幕。“谐音有才华?”


       “那你给我换苯环是因为谐音笨?”


       姜凡十年如一日的苯环小人头像,正是张涛自习课上的杰作。


       张涛笑,“那当然是因为苯宝宝很可爱啊!”再说了,碳六氢六不适合我们六总嘛。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有歧义。“我不是说…”


       姜凡颔首,嗯,很可爱。


       春风里,油菜花田,笑得比阳光耀眼,说着本宝宝的张涛很可爱。


       苯环不及张涛可爱。


       莫名地,张涛有些不敢回答,只好低头选照片。


       姜凡凑到一处,看不留缝隙的,成双作对的,画里画外,赴这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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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昨天 21: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我怎么感觉这一篇好长呀,老师这一篇多少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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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见白 昨天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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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0左右
黄鼠狼公主回复霜见白 昨天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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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长啊,难怪
 楼主| 发表于 昨天 22: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插入书签
一点加不进正文里的写了的零碎

拾级而上。
宫殿群只有浅浅的小泥块,几厘米揽作恢宏城墙。高台上竖起的木桩木杆又是时光留下什么样的密码?
张涛对着手机导览研究着功能,姜凡在身边静静地看。向来他都是由着张涛,直到张涛开口问他为止。不同的是,这次可以正大光明地盯着看那过于丰富的表情。
眉眼舒展。
“同桌我发现了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功能,往上走几步呗。”
姜凡依言登高,在张涛镜头中逐步由一个现代人退化成原始人,草裙石管,头顶兽面冠。
张涛没忍住笑出声来。镜头抖动几下,挪开,又是那个风采胜往昔的姜凡。
姜凡大约在五六级台阶之上,耳聪目明,顾忌着周边游客,微信给张涛发消息。走到这可以了吗?
嗯嗯,你转身,把手摊开。
姜凡摊手,像是要被幼儿园老师检查手部卫生的小朋友。
再打开些——
姜凡平时对于这种估算值容忍度是很低的,不明确,无意义。也就是张涛开口,他愿意一点点猜。
他的猜也很有技巧,一点点变动,直到张涛喊停为止就是了。
哦,穷举法。
张涛试了几次,这幅度太小了得挪到什么时候去,一会儿都要天黑了。只好暴露自己的目的。
“你就当是皇帝喊平身那个。”姜凡调动了一下记忆。他理解张涛的意思,但他上次看电视剧还是高中,和张涛窝在沙发上,凭始皇如何整衿高台上威震八方。
他试着打开手臂微微上扬,平时从未做过的动作有些滞涩,眼里带了几分不确定。
很少见。
张涛是仰视的,但是那应该被仰视的人却流露出几分迷茫,且无辜。全是为了纵容张涛的突发奇想。
心中一动。
张涛三步并两步往上跑,正撞进姜凡张开的怀里。落日浑圆,橙红色铺了满天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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