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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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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25 23: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品状态: 连载
背景设定: 原创/其他
性向: bl 
题材设定: 校园 
特殊设定:  
情感走向:  
预警信息: be 

我生病了,妈妈让我乖乖待在家里。我从小是个乖小孩,所以我很听妈妈的话。
但是,当我以为自己已经痊愈、再次回到学校时,我发现自己原本就是没病的。
我们就像最潮湿的角落里的青苔,慢慢地适应黑暗,以至于不敢再直视阳光。

本帖最后由 水中没有兔子 于 2025-7-25 23:20 编辑

*本故事是个人脑洞

*结局为be
*第一人称,多视角

-1-

儿子从小到大生过很多次病,作为母亲的我,在他生病时总是很揪心。还记得儿子六岁时,发了一次高烧,老师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慌张得不成样子,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一直尖声且紧促地问儿子的情况。听到老师说儿子烧到了38.7℃,我呼吸一紧,连一句“谢谢”或者“再见”都没说就急忙地挂了老师的电话。我还清晰地记得自己边跑边急促的呼吸的感受,甚至,那天我在停车场的石墩旁摔了一跤,扑倒在地、膝盖擦伤的场景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好在那次儿子只是染上了流感,并没什么大碍。
从那以后,我总觉得自己的一呼一吸都是从儿子的嘴巴或是鼻子里呼出的。儿子不在我身边时,我总是异常的焦虑,害怕他一个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或是忍受伤痛。这种焦虑在儿子上了高中时愈演愈烈。每当儿子收假,刚踏出家门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所以我总是会在他离开我的视线那一刻,喊他的小名,听到他“诶”一声,我心里的空落才微微缓解。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得越来越沉默,我很难再察觉到他的心思。这样的情况总让我整晚整晚的忧心而睡不着。
直到儿子最近一次生病,我心里汹涌着的即将喷发的忧虑忽然一下子回归平静。我不再为儿子的生病揪心,相反,另一种不安紧紧包围着我。这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化为恐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恐惧的来源。一直有个恍惚而坚定的声音在告诉我:不能让生病的儿子出门了。这声音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站在讲台上讲解化学习题时,那声音就混在学生回答问题的嘈杂声中;我坐在教师食堂吃饭时,那声音就混在几个教师的聊天声中;我掬起一捧水洗脸时,那声音就从水里传来。就在昨晚,那声音竟然出现了在我梦中,那声音越来越大——不能让生病的儿子出门——那声音越来越响——不能让生病的儿子出门——我惊醒了,喘着粗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是星期一,我的课在上午一二节。现在,我得出门。站在家门口时,我频繁地看向儿子房间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那扇棕黑色的房门令我越看越紧张,甚至让我有种想要疯狂地大叫大喊的冲动,但我知道不能这样做——儿子可能正睡得安稳。
“陈老师,去上课啊?”楼上的住户李奶奶边扶着扶手往下走边问我。
“……啊,”我迅速用力地关上门,门锁咔哒一声锁上,“是啊,李奶奶又出门散步?”我朝李奶奶露出微笑。
李奶奶停在一级台阶上休息。她也朝我露出慈祥的微笑。我看到她的目光在我家的大门上停留了一会儿。
明明是短暂的停留,却在我心脏的一处撕开了一道口子,我又开始不安。我微微挪动身子试图遮掩我身后的大门。
李奶奶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只是叹息道:“唉,真是老了,哈哈,体力不行了!”
我还是朝李奶奶微微一笑,浅浅打了个招呼,捏紧手里的门钥匙离去。
下到二楼时,我听到了李奶奶问:“诶,怎么不见小蜻啊?”
小蜻,我的儿子。她的问题令我呼吸一滞。我从没觉得自己居住的这栋楼扩音这么好,她问出的话一直在楼道回荡、无数次穿过我的耳朵,直到出了楼道,我才得到一丝喘息。
抬头看去,阴沉的天空盘旋着大坨大坨的乌云,就好似我小时候见过的蚕蛹一样。我垂着头、加快步子向学校走去。

-2-

我生病了。尚未发现病因。
我的母亲告诉我:你生病了,必须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所以对母亲的话一直是照做不误。
今天是我请假待在家里的第三天,也是我没有出自己房门的第三天。
母亲每天将饭菜端进我的房间,看着我吃完她才离开,甚至连我想喝水时,都是她拿着玻璃杯装后好给我。她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偶尔会露出忧心的表情,眉头紧皱,在我看向她时他又会朝我微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真的很奇怪,甚至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昨夜变得更加浓烈——失眠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一直缠着我。就在我再次翻身、睁开眼睛时,我看到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望去,一双忧郁、发亮的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属于某个身材纤细瘦小的女人——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母亲发现我在看她没,但那一幕着实将我吓得不轻。直到门再次被轻轻合上,母亲离开,我背上的冷汗依旧没有停止流动,我感觉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昨晚,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门口的黑影、闪着异样目光的眼睛,我的焦躁完全被未知的恐惧吞噬,于是我一直睁眼到天亮。其间,我的母亲再也没来过。
我感觉母亲的异常肯定跟我这次生病有紧密联系,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次生病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表现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反而是处处小心翼翼,似乎在遮掩些什么。而连我这个病人都有些弄不清自己的病因,那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呢?
今天是工作日,母亲离开了家里。
我打开卧室的门——这是生病以来我第一次踏出房间——客厅里的一切陈设都未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混着雨后泥土的湿润气息,又混着埋在地底的枯枝败叶的腐朽的气息。
我准备去厨房接水喝。经过餐桌,我一只手拂上去,竟然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母亲一直很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连细小角落里的灰尘都不会放过,餐桌又怎么会积了一层灰?
母亲瘦小的黑色身影挤进我的脑海,站在一片空白中,她黑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我能看清她微微向内凹陷的眼眶,断裂后又接了好几道的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干裂的嘴唇,以及一双青筋蜿蜒的双手——母亲又瘦了。母亲在我生病期间也许没有吃过饭或者喝过水,我疾步奔向厨房:摆放整齐的新的厨具,揉成一团放在水龙头边的毛巾,落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空荡荡的垃圾桶。我更加坚信母亲在我生病期间确实从未下过厨,也没有再吃东西。
那我的饭都来自哪里呢?
母亲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呢?
我觉得脖子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顾不上这些异常,转身就向着大门跑去。
我用力拧了几下门锁。门打不开。
钥匙,钥匙,对,钥匙在地毯下。
我掀开地毯,空的。钥匙被母亲拿走了。
这一刻,恐惧完全将我淹没,空气中的潮湿腐朽的气息趁虚而入。我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一潭死水中又或是被埋在下过雨后的潮湿泥土地下。
我被母亲关在了家里,病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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